霜花城虽然在边境,但北方的疆域纵深小,道路也相对平坦,距离战场只有五天的行程。

龙格森收到消息后,率领骑兵昼夜疾驰,仅用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就抵达了战场。

德恩科亲自去迎接龙格森,还准备了面包和盐,就像对待客人一样。

“大将军,没想到你的先头部队这么快就来了。”德恩科看到龙格森只带了一千骑兵,以为这不是主力部队。

龙格森摇头道:“大人,我带来的所有军队全都在这里。”

德恩科有些尴尬,其他领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带着一千人来支援几万人的联军,这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龙格森本想解释一下,霜花城在边境,他必须留下足够的士兵来抵挡外敌,可德恩科没有继续追问,他准备好了酒宴,请龙格森到营帐里就坐。

在龙格森赶来之前,敌军的袭扰从未中断,从最开始阵亡的八千多人,到后来和巴克恩一战损失的一万五千人,再到这段时间损失的两千多人,联军的战损已经将近一半了。

德恩科心里非常郁闷:“直到现在,无耻的敌军一直在用龌龊的方式偷袭我,直到现在,无耻的敌军还没有胆量光明正大和我打一仗!”

德恩科越说越激动,前后摔碎了两个酒罐,领主们一边叹息一边劝慰,但龙格森至始至终一语不发。

德恩科打过仗,应该懂得战场上的规则,他不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偷袭是战场是最常见的战术,根本谈不上所谓的龌龊。

至于所谓光明正大的战斗,也就是双方下了战书,列好队形,同时冲锋,在战场上硬钢。

这种战争的确有,但不是所有的战争都要遵守同样的规则。

敌军不想和你硬钢,战场上也没有审判官,不能按照自己制定的规则去指控敌军有罪。

德恩科喝多了,情绪有些失控,先痛骂敌人都是孬种,又骂各路领主都是软蛋,最后连龙格森也没放过。

“你已经不是王都的大将军了,你是个被通缉的逃犯!是谁当初冒险收留了你?是谁把封地还给了你?我对你如此真诚,当我向你求助时,你就带了一千人过来,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带着你的一千人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酩酊大醉的德恩科被送回了营帐,卡雷安赶紧来安慰龙格森:“我们吃了太多败仗,大公有些烦躁,酒后之言千万不能当真。”

龙格森轻叹一声,微笑道:“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么?赶紧做正经事吧!”

卡雷安带着龙格森来到了昨夜被偷袭的营地,这座军营只有四百人,昨夜全军覆没,连他们的领主都未能幸免。

和之前的战斗一模一样,地上只有联军的尸体,没有敌人的尸体,营地周围到处都是脚印,也不知道敌人到底从何而来。

龙格森检查了一下尸体上的伤痕,有很多都是刀剑伤,证明大多数人死于短兵相接。

龙格森又看了看地面上的脚印数量,可以推测出敌军的数量在两千以上,清点了一下地面上的尸体,尸体有四百多具。

敌军用了五倍的兵力来偷袭一座营地,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用短兵相接的方法歼灭了四百多名士兵,却无一人阵亡,这就是在开战以来一直困扰联军的谜题。

尸体的腐臭味很重,卡雷安不想在这多待,可龙格森很有耐心,他把仔细检查着关键位置的尸体,中军附近,哨塔下方,营门附近……最终他在弓楼下找到了一具特别的尸体。

这具尸体没了胳膊,还少了一条腿,身上插满了羽箭,从动作来看,他临死的时候一直在向着弓楼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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