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木婉清不由又想起不久前在地牢里的所闻所见。所有女犯人的待遇都超乎想象,最好的男人见了都很难忍住不犯罪,女人最好永远别犯罪。但有时候不犯罪也是受欺负,杀人原是罪大恶极,有时却未必有罪,至少官府便是。杀人甚至都有功,战场上便是。相比之下,四大恶人都不算最可恶,南涧镇上的那李老头都算是大善人一个。

谁善谁恶?

李老头随便施一下粥都能像大善人一样救人,根本费不了几两银子。特别是在天灾之年,越有权有势越容易收买人心。因此左老头都能侠名远扬,毕竟是名门正派的一宗掌门。

最善最恶都比不上官府,权势如此。

其实还没进入地牢便知道里面少不了折磨犯人的恐怖刑具,一般地虐待都很可能是家常便饭,白天当众骑木驴游街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还有所顾及,何况不便公开的时候。对那些具体的所见所闻,不参与都不便公开。即便不使用真名真姓,甚至地点都不用真名,仍然还是不说为妙。越是具体细节越不好说,只能说是禽兽不如,多告诫,多防备。

难怪母亲从不跟自己说这些具体内容,却又老说要注意这,要注意那,围着这些绕上一大圈都仍不嫌厌烦。事实上除非女人全都离开江湖,不然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真要比男人多加注意一些。最主要还是要练好武功,没必要不要随便出风头,能低调尽量低调。最好别轻易离开自家的势力范围,一个人终究力量有限。大树底下好乘凉。

当年母亲杀了很多官差,要不是杀了一个大官,还不被父亲找机会抓住。但那也是为了母亲好,不然凭父亲当时和身份地位,根本用不着亲自出手。当时母亲能不感动吗?

心防一开,越高傲陷入情网越深。

正如《寻秦记》中所言,女人独自行走江湖太危险,越危险越渴望安全感。也越需要心灵上的安慰,但最好别轻易**。

如果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司空虹便是最佳实例。也难怪她能获得段誉的原谅,而不像普通人一样鄙视。大家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最难,不如说男人的第一次最难。女人第一次最容易感情用事,守住最难,方显珍贵。守不住便自暴自弃,坠落不堪。

现实逼人。

那书呆子胸藏万卷书,容人之量非常人可比。他所知肯定比表现在外要多得多,大多数都不想说而已。其中有很多在很多时候都等若对牛弹琴,说了也没用。甚至很有可能惹来更多的笑话,笑他太书呆子气。相比之下,现在还不如原来的书呆子气越多越好。

可惜了。

第一次听秦朝说:“毁掉了一个段誉,造就了另一个段誉。”像有时听他说书一样听得很莫名其妙,最聪明都缺少了深刻的体会。现在有了众多切身体会,不用多想很自然能明白。

有很多事不用切身体会,不如从书中获得宝贵的经验教训,不管现实中有多么地不堪入目。书中一句能害人无数,但最恶都比现实要仁慈许多。与那不敢公开见人的秘密地牢一比,教坊司都算得上官方最仁慈的机构,但都只敢半公开化。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闪现,稍微一想,脸上便再次红得发烧。

当时情况太危险,要不是运转起‘无欲三式’,恐怕连半成武功都发挥不出。只闻那扑鼻而来的屎尿味便能把人熏死,何况其中还含了很多其它气味,非常乱七八糟。

来之前本来又不打算杀人,真正动手果然又忍不住要多杀几个。没有只废了一只手或一只脚,一只眼或一只耳。动了手最怎么留情都非常残忍和不妥,留情越多不如越不留情。

可恨现在仍还未查出来,当时是被谁出卖,好像已经预料自己会在晚上那时候出手救人。是不是秦长风?木婉清摇了摇头。那秦长风也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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