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秦朝可以说事不关己吗?

就连小玉紫,之所以表现得这么生气,也不只是为了她自己受骗。看她平时的表现,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不只为她自己生气,为谁生气?

至少有为隔桌那个风尘仆仆的妇人,无辜受牵连。

谁会在意她?

更主要恐怕是因为那妇人还带着个还在吃奶的可爱小女孩,更配得上‘无辜’二字。

她是谁?

谁管她!

那妇人先是被那些官差给吓晕,醒来又接连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她穷得把一个包子当两个吃,似乎很傻很天真,秦朝却反而因此很欣赏她。

“看一个女人,说难很难,说易很易,例如:只看一个女人没钱的时候表现如何,就够了。其它管那么多干嘛!”一段话突然从玉紫脑海里冒出来。

看那妇人还没被吓跑,似乎很傻,又似乎很聪明,很难因此而分辨得清,也不需要这么去分辨。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对男人难,对女人更难,对有孩子的妇人又加倍地难。

玉紫已经有心把她介绍往龚家酒楼兼职,却连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落难都懒得理会。

不愁多一个奶娘,不怕担不起责任。

对这类举手之劳,这一路越来越熟悉了,眼光也越来越挑剔了。

龚家酒楼还不是终点站,懂不懂得珍惜机会都不是终点站。简单点说这也是在选人,趁机收买人心,但远比别处要自由和安全。不学别的有钱人家,动不动就习惯逼人卖身为奴。

卖身为奴就可以信任了吗?

那也只不过是让家奴比一般外人要显得可信一些,事实上用尽办法都还是信不过。

有人信不过亲戚,有人信不过朋友,有人信不过父母。有人信不过子女,例如:龚婉总是信不过父亲龚光杰,龚光杰一直信不过女儿龚婉。

有人连自己都信不过……

龚家酒楼可以提供给别人更多机会,但不强求绝对的信任。在不愿离开前,只要不老跟龚家酒楼对着干,相信最差都会有一个相对幸福的安排,难起心思回归原来的穷苦日子。

有一天傍晚,‘镇南王’段正淳在龚家酒楼喝醉了酒,曾经亲口跟秦朝再三保证过: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亲儿子,什么时候就将南涧镇改名‘酒仙镇’送他。视同其它武林圣地。将原来的南涧镇南下三里搬走,全由官府负责另行安置,不再要他出半个子儿。

其中关键,第一在于‘亲生’二字。

那显然他故意喝醉了,方便说醉话。

醉了吗?

人醉,话没醉。

玉朱、玉紫在一旁拍掌叫好,嗓子都快叫哑了。

叫外人看不懂。

表面是为了龚家酒楼的利益,实际上那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等到真正有了完全属于主人的‘酒仙镇’,便可以继续考虑复活旧的武林圣地‘剑园’。

只有主人还不够。还得有‘酒仙镇’,那才不再是躲在梦里都不敢想的美梦。大理国那并不出彩的文坛都有三圣,一直名声在外的大理武林却找不到一圣可捧,像什么话?

怎么说。至少也要有一个武林圣地吧!

看来,镇南王那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说了?

秦朝对那武林圣地并不很理解,但也知道镇南王绝不是随便说说。第一时间想到了核弹。不一定要用。最好永远都不用,但对一个大国来说,却属于最不可缺的一部分。

何况镇南王说的只是视同。而非等同。像这种文字游戏,官字两张口,秦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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