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堂不需要那么大的名声,治不好就不治,不用死要面子活受罪。对此苏轼尤为赞赏,说别人名声越大越爱惜名声,被名声束缚住,放不开手脚,养生堂却是名声越大越讲究医德,越不将名声放在眼里。

这晚,秦朝的‘阳神’只在养生堂上空游了几圈便回归**。月亮和太阳本质无二,却少了许多霸道,多了几许温柔。外面貌似很安全,秦朝居安思危,不欲现在就大胆探索,准备先给神魂弄些护体装备,再逐渐加大搜索的范围。大相国寺那口巨钟便是件不错的材料,但那重量不知神体什么时候才能驱动得了?别说神魂,**什么时候能得心应手地驱使还是个大问题。虽然能将之分解成若干块,但那样会效用大减,得不偿失。

研究神仙鬼怪的时候,秦朝并不排斥科学,闲居在家的大科学家沈括,便是被他三顾茅庐请出。

为此还得罪了苏轼夫妇。

从沈括来蜈蚣山当大管家起,再不见王闰之踏入蜈蚣山一步。王闰之都这态度,苏轼更不用说了。

起因说来也巧,有次苏颂跟秦朝闲聊时抱怨手下人员虽众,却尽是些不堪大用的小角色,谈着,谈着,忽然谈起沈括。秦朝一听这名字,立即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石油大战,想起年产两千万顿的长庆油田,想起长庆油田最先重视的正是沈括,接着想起记载长庆油田的《梦溪笔谈》,再想起外国一位大科学家对沈括的评价:“中国科学史上最卓越的人物。”再也忍不住,连夜去闰州邀请隐居在‘梦溪园’著《梦溪笔谈》的沈括出山。

沈括年龄比苏轼大五岁,当官的念头大苏轼至少五倍,秦朝费尽口舌都请不动,武功最高都成了娱乐表演。秦朝受够了,气都吃饱了,但这与沈括的家人、朋友一比,却实在不算什么。人比人,不再气死人,反而舒服了,心平气和了。却也不得不改变,试着带着刑部尚书苏颂一起,结果沈括屁都不放一个,便跟苏颂进了蜈蚣山,做起了大管家。对秦朝却还是不感冒,爱理不理。拿冷脸贴热屁股,养生堂众女一见就难受。

王闰之最受不了。

一向非常宽容大度的苏轼夫妇,为什么唯独对沈括有那么大怨气?因为苏轼‘乌台诗案’的始作俑者便是沈括,不但使苏轼陷入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在牢房里呆了一百多天,多次险些掉脑袋,还牵连了苏轼的三十多位亲友。按理苏轼现在如日中天,风水轮流转,是该轮到沈括倒霉了。事实上,就算苏轼不找沈括算帐,从元丰五年沈括领导下发生永乐城大败起,沈括的政治生命就已完结,已是倒霉透顶,无须苏轼再落井下石。

永乐城大败,大宋损失高永亨、李舜举等不少良将,以及军人两万,民夫无数,使平夏城大捷以后良好的统一形势被葬送。沈括既领导不力,又救援不力。

只是遭贬,已是格外恩典。

但若想再复起,比苏轼难上何止十倍。

沈括的政治、军事才华都不低,但他的性格极不合适。只一个兴趣太广泛,就决定了——科学才是适合他的舞台。

不过这话不好跟沈括说。

说了只能狠狠地得罪人。

秦朝也不好跟苏颂说,因为以此时的社会环境,沉迷科学和二十三世纪还沉迷封建迷信同属一个等级,在开明人士眼里都是极不务正业的典型,少不了奇巧淫技的评价。

风花雪月反而是文人雅事,青楼是光明正大的休闲娱乐场所。

社会环境不同,男女价值观不同,与另一个时空比各走极端。

苏颂虽然很爱好科学,主流思想却依旧是官本位。虽然沈括比苏颂还要爱好科学,思想却更加官本位。若非有苏颂出马,秦朝觉得自己用最多新科学新知识新技术新武功轰炸沈括都无法请他出山,就像范进七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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