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且先留步。”刘老爷见朱慈炯又要抬腿走入,先前的淡然姿态顿时荡然无存,急忙走下长台唤了一声,声音中甚至还有那么一些迫切。

朱慈炯眉头微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步子还是停了下来。

“有事?”

刘老爷苦笑道:“老朽唐突,还请小哥莫要见怪,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慈炯很想说,既然不当说还是免开尊口的好,他又岂能不知刘老头的意思,只是古话说的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就算苦笑也是笑不是?只能忍住郁闷道:“老丈有话但说无妨,小生洗耳恭听便是。”

“老朽今日上元设此长台,诸位才俊皆知老朽是为膝下独女招婿而设,亦曾言,不管是谁只要能将三笼灯谜尽皆猜出,便是老朽的乘龙快婿,小哥先前只答出两道,这场中才俊不少,老朽也不便多说,但如今小哥既然三题皆答,且无一错处,便是应了征婿之言,还请小哥不要见外,与老朽府内一叙。”

刘老爷这话一出,围观士子顿时惋惜,不过也有几人还记得朱慈炯答这三题之前,便声明不是为了娶刘小姐为妻,而是为了正名,如此一来,只要朱慈炯一力婉拒,刘老爷也没有台下捉婿的道理,如此他们没准还有机会。

朱慈炯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点,他知道刘老头叫住他的意思,十成十就是想要他做其女婿,话又说回来了,他身为天子要什么女子会得不到,就算如今再次选秀,只怕参与应征的女子,能将皇宫里里外外围上十几二十层,就算是纳了刘小姐其实也不算个事,但是他今天出来,是办正事而不是寻花问柳的,而且自己的正妻还在旁边……

然而,徐丹还在吃糖葫芦,全然没把刘老头的话当一回事……

朱慈炯有点头疼,这丫头是真不怕自己女人多,还是真没心没肺啊!

他是有心拒绝,这刘老爷就算不会不依不饶,但想来还有其他说辞,何况他如果想走,就凭一个刘老爷和刘府杂役想拦住他,不存在半点可能性,但事难免闹大,眼看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朱慈炯只能郁闷道:“既如此,小生便入刘府一叙便是。”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士子顿时哀嚎,朱慈炯的话等于是绝了他们最后一分希望。

“你二人亥时之前将小姐护送回去,本公子与刘老爷叙叙即回。”朱慈炯吩咐了一声,这话与其是对护卫说的,倒不如是说出徐丹听的。

徐丹有点不满,不是因为自己夫君居然要当她的面去拈花惹草,而是她还没玩够捏……

但是她就算任性,可也懂得分寸,大皇帝要找女人,不要说她是皇后,就是太后恐怕也管不了,否则每夜她孤枕一人时候,想起朱慈炯在和别的女人缠绵,岂不是要气成失心疯?

现在大皇帝让她亥时之前回去,她同样不敢拒绝,不是慑于天子的威严,而是她还想有下次……

刘老爷原本以为朱慈炯会直接拒绝,也想了很多劝说之词,此等天骄,出身想来亦是不差,自己不过一介商人,女儿只要能予其为妻,那么一切皆好商谈,即便让他拿出全副身家做为陪嫁,他也在所不惜,毕竟他膝下仅此一女,余生所愿,无非就是女儿终身能有所托罢了。

徐丹已被护卫送走,长台上的灯笼已被答尽,自然没有继续挂在上面的必要,而此时朱慈炯已经跟随刘老爷进入状元楼,刘家大宅就在状元楼之后,隔着一条秦淮河,相距倒也不远。

刘宅内,等到朱慈炯客位上坐定,自有丫鬟奉上香茗,朱慈炯毫不客气的押了一口,实在是答谜太多,委实有些口渴了,不过这一幕看的身后两护卫眉毛直跳,若是茶水有毒……二人压根不敢继续想下去……

“老丈让小生过府一叙,无非是为令爱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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