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还想喝骂,却被冲上来的两名新军上等兵按倒,其中一人直接一枪托砸在高杰脑袋上,将高杰砸的血流满面昏死过去后,才拖了下去,大殿上留下两道血淋淋的拖痕,看上去无比触目惊心。

刘良佐、刘泽清双股战战跪倒在地,刚才高杰想要擒住皇帝,两人心里还有点期待,可转瞬之间便被撂倒,周围数百杆火枪枪口对准两人,他们哪里还敢乱动,高杰可是前车之鉴啊。

满朝大臣也全部惊的呆若木鸡,大明立国两百多年,群臣互殴倒是有过,大殿之上将祸国殃民的太监活活打死也有过,可什么时候如这般一样,说动手就动手,直接行雷霆霹雳将一个拥兵七八万的武将当庭拿下过,没有!一次都没有!当然,以前天下太平时武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天子一道诏书,就能在大营里面要了武臣的命,可现在不一样啊,谁都知道武将跋扈,但江山总得靠领兵大将护卫吧,如此不管不顾,这圣武皇帝到底哪来的底气?

“你二人罪责比起高杰稍微轻点,可是要想束手就擒了。”

刘泽清以头触地,磕的砰砰响道:“罪臣死不足惜,也甘愿伏首就擒,只是我二人想要死的明白些。”

“好!这还算是一条汉子。”朱慈炯点点头道:“将刘泽清、刘良佐给朕捆起来。”

等到二人被捆了个结实,朱慈炯方才说道:“刘泽清!先帝命你赴保定剿贼,你不遵令,每日在临清纵兵抢劫率兵南下时,所过之处都被你烧光、抢光,百姓死伤无算,这点你赖不掉吧。”

“给事中韩如愈、马嘉植都谋求奉先帝之来南方调兵剿贼,只因韩如愈曾经弹劾过你,所以当韩如愈经过东昌时,你就派人在路上杀了他,这点你也赖不掉吧。”

“今年二月先帝封你为伯,让你带兵进京勤王,你却谎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拒不奉诏进京抵御顺贼,致使京师失陷,这条罪责你赖不掉吧。”

“你驻守淮安之时,统领淮安一地卫所非但不上缴一钱银子赋税,还扫掠民间十室九空,死在你刀下的百姓成千上万,其行不异流贼,这一点你敢不承认吗?”

“你驻守淮安,所建府邸宛如王府,还说天下万一有事,你就选择江南一郡占山为王,这话你总不会不承认说过吧。”

“你还好意思问朕你有什么罪行。”朱慈炯气极道:“你还想死的瞑目,朕真想问你一句,你为何不想一想那些死在你手里的百姓会不会瞑目!”

刘泽清脸如死灰,这些事他当然都干过,本以为他统兵在外,就算再怎么跋扈,天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崇祯皇帝都是如此,新登基的小皇帝又能怎样?谁知道这小皇帝比他老子还狠还要果决啊,崇祯皇帝最多只敢杀杀文臣,对武臣一向都是以安抚为主,可这少年天子宁可天下大乱也要把他们这些武臣绳之以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罪臣罪该万死。”刘泽清行为乖张,实际上胆小怕死的很,先前硬气只是想听听天子会掌握他那些罪证,如今天子一条条说出来,杀他之意很是明显,他只能哭求道:“恳请陛下能给罪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罪臣定当为陛下痛击寇虏,不死不归。”

朱慈炯冷哼了一声,道:“你是该死,只不过还没到死的时候,朕说过就算要你的命也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将刘泽清押入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等刘泽清被押下去后,朱慈炯目光落在刘良佐身上道:“刘良佐,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可还有话要说。”

刘良佐昂起头,目光放肆得盯在朱慈炯脸上大笑道:“我刘良佐为大明征战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天子如此妄杀在外统兵之臣,罪臣只怕天下将士寒心,大明江山有倾覆之危啊。”

“将士寒心?大明还有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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