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一个人的拳头便能把它全部握住。而它除了牌身之外连其余的牌穗都没有。

这块牌子怕是掉在马路边,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乘月楼的杀牌。”江豫说道。

胡离将这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可置信道,“乘月楼,江湖传言的那个杀人组织?就这么一块小牌子?”

江湖上的奇闻轶事大多的流传方法就是通过说书。说书先生在茶楼一站,一种百姓嗑嗑瓜子、喝喝小酒,听些离生活过于遥远但又分外羡慕的侠客生活。胡离在茶楼坐着喝茶的闲时不多,但也在雁然城听过不少关于乘月楼的传言,可见这乘月楼有多大的声望。

而且传说中,这乘月楼一来不怕天二来不怕地。什么生意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明目张胆的与朝廷叫板。

胡离却对此不敢恭维。乘月楼分明干得是杀人越货的事儿倒真被讲成江湖道义了。

“嗯,”江豫应了一声,“这牌子我曾经在京城见过一次。”

“也是命案?”胡离收了手,仍蹲在原地,有些发愣。

这突然出现的乘月楼杀牌代表了什么。

季大人的身份、凶手的身份,仰或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身份?

线索像一团乱麻,而且这团麻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于求,即刻赶路。这边先不用你管。”江豫把杀牌收起来。于求虽是提前一日从客栈离开,但因为半路出了事儿,与原定的时间已经重合了。

明日定是要将罪臣全部送到迤岭的。

于求如蒙大赦,一挥手。不过一刻钟,于求就带着人往迤岭赶了。

胡离看着队伍远去的背影,微微倾斜身子靠在了马车旁边,“照于副官所说,那凶手与客栈清晨离开的那位,总有些牵扯。”

“梁王地宫……乘月楼杀牌……”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牵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押送罪臣的路上又出命案,这消息传到雁然的时候,雁然府衙立刻立了案。

消息像走漏的风声插了翅膀,不过半日的功夫,京都那边就传遍了。

留守雁然并与这事情牵扯上的,俨然都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除了办事再利落点之外,毫无办法。

但一条绳上也难免有私心,逃脱升天去了才算是好。

黑马镖局分号的镖头瞟了一眼手边的茶杯,在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前些月黑马镖局在长鸿街的比试,多亏了府衙大人帮忙,如今分号的事儿办成了,黑马镖局备了薄礼。”

镖头从袖口取出一个锦盒,推到了茶杯旁边。

发福的府衙大人,身上油水不少,但紧要关头也冷汗直冒。眼前这位显然是想从快速摆脱这样的困境,但黑马镖局的镖头都摆脱的话,这大事不全都落在了他这个小小雁然府衙大人的头上?

府衙大人一抿嘴,说道,“薄礼就不必了,黑马镖局在我们雁然这个小地方设立分号便利了不少百姓,实在是善举,与本官没什么关系。倒是镖头今日登门是有何事?”

“不过是来谢谢大人。”镖头托词道,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镖头眼前。

“大人你先看,这是当日镖师与我黑马镖局签订的契约,白纸黑字错不了的。”说罢,镖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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