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在皇城内搜寻了多日,也未见其他任何尸神教人的踪影。

这个教派虽然多次在神朝领地内挑衅,但教中人极为擅长匿踪,在一个尸神教人已经暴露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再于城中找到别的教徒了。

南诏王听说,尸神教人多藏于阴影之中,于是他就叫人在城中的阴暗巷子,破屋烂房中搜寻,连城边的水沟都找了个遍。

可把派出去的侍卫恶心坏了。

神云飍当时只想着洗清自己的嫌疑,但却忽视了这桩差事的难易程度。

尸神教人要是真那么好抓,就不会藏在阴影之中这么多年了。

皇城之中从未有尸神教人出现过,他们只在自己的领地内做些小动作,如今第一个在皇城被抓到的尸神教人是南诏王抓的,地点就已经够让人议论纷纷了。

谁都知道南诏王和东越王是竞争关系,谁也都会把这事情的源头往南诏王身上想。

简直是贼喊捉贼的反面教材。

南诏王也是有苦说不出。

过了没几日,皇帝便在上朝时提起了这档子事。

这日早朝,南诏王都有点不敢看皇帝脸色,他当日一人担下这件事,现在都没查出个结果,满脸都是焦虑,旁边大臣还问他是不是哪不舒服。

另一侧的神云燚,面无表情,眼珠子动也不动盯着龙椅下的台阶,看不出喜怒。

这几日上朝神云燚都是这个表情,与其这样无惧无怒,无喜无悲,倒不如瞪南诏王几眼更让他踏实。

这尸神教的人真不是神云飍整出来的托,可是说出来谁会信呢。

“云飍。”皇帝突然语气平淡地唤了一声南诏王。

“儿臣在。”南诏王出列,装作镇静地看着皇帝。

“前几日让你查的尸神教人一事,可有眉目?”

南诏王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就看了眼一侧的神云燚。

神云燚还是那副表情,南诏王手心有些冒汗。

“禀陛下,儿臣派人在城中搜寻多日,并未再见到尸神教踪迹,这尸神教行事十分隐秘,上次暴露一人,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这根本就不能算个交代,找了几天,然后告诉皇帝,人找不到了,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

但皇帝脸上并未露出不满意,而是转问神云燚:“云燚,你觉得这件事还有查下去的必要吗?”

神云燚目不斜视,出列道:“回陛下,至于这到底是南诏王真的查不到尸神教人,还是根本就没有必要查?有待皇上考证。”

南诏王听完脸都绿了,还有比这更明显的暗示吗?

这已经是明示了。

“尸神教向来见首不见尾,行事猥琐,只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之前也从未出现在皇城中,如今一人暴露,其余人也许早已离开皇城,这难道不是他们一贯作风吗?”南诏王急忙解释。

南诏王手上线索,只有一具七窍流血的尸神教人尸体,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信物,只有一块教徒令牌。

尸神教还没有大胆到在皇城内设立据点,既然此处无牵无挂的,出了事干嘛不跑?

但神云燚不这么想,语气低沉道:“是吗?南诏王上一次找到尸神教人的法子,这次倒是不好使了么?”

“你……!”

上一次南诏王是在护城河边找到那个教徒的,怀疑他想在护城河里投什么东西,结果一抓起来发现,竟是个尸神教人。

由此想来,这尸神教人暴露的也太明目张胆了,简直像白送的一样。

现在的情况,真的是越抹越黑,南诏王已经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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