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虽好,但我不能常来。不若还是住在司令部吧,待我安排妥当,让欧阳来接你过去。”虽然分别不过两月,但两人都觉得甚为渴望,一番缠绵后,龙谦对倦慵娇媚的许思说。

“喔,不怕有损你大司令的威信了?”

“连我心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我这个司令当的也没什么味道……”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啦。要不,我便做你的秘书吧?我看你身边也没一个书写之人。”许思拥着被子坐起来。

“嗯,欧阳确实没时间做文案。我再想一想……最近你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没有?”

“没想到广州的报纸那么厉害!看来这天下真要大变了,有个《南粤评论》大骂你呢,文章写得真是犀利。”

“哦?骂我镇压革命?报纸总不至于公开排满吧?”

“我看也差不多了。那篇文章很有意思,从黄帝与蚩尤之战讲起,影射满人篡夺汉室江山。你是从海外回来的,怕是血统也不那么纯正,自然仇视主张驱除异族的革命党了。”

“唔,这个作者对我进行过考证?真是没想到。看来我这个海外归人要获得民间的认可真有些麻烦呢。”

“咦,你听了不生气?”

“干嘛生气?言论自由是社会进步的主要表现,如果再辅之以严细的法律就更美了。着急了我就告他,告他到倾家荡产。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嘻嘻,笑死我了。”许思捂住嘴笑,“堂堂一军统帅,竟然想到用告状解决问题,真要笑死我了。”

“丢人吗?我不觉得丢人。如果手握兵权的人物都有我这觉悟,咱们中国不富强也难。”龙谦正色道。

“还有就是安庆徐锡麟案子争议极大,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骂朝廷野蛮残暴,活剖人心,简直是禽兽之为……对了,浙江出了大案。秋瑾被人劫走了!”

“唔。你知道秋瑾?”

“知道。那年我表哥来济南探望我母亲,跟我说过此人。还留给我她写的一首词……‘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寻知音。金瓯已缺终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读来令人神往……”

“好一个‘为国牺牲敢惜身’。嘿嘿,那件事便是我干的。秋瑾在我手里,她就在广州。”

“什么?!秋瑾是你救的?她就在广州?我能不能见一见她?”

“当然可以。”

“天啊天啊,秋瑾可是革命党。”

“我救的革命党又不止她一个,有啥了不得的?”

“她会降你?你可是连续扑灭革命党举事的刽子手。你准备用秋瑾?”

“秋瑾绝对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哦,你也是,不过稍具女权意识而已,比起秋瑾怕是差远了。要改造这个腐朽的社会,秋瑾这样的女权主义者有大用处。”

“口是心非的家伙……想不到你竟然会树立女权主义的榜样……喂,秋瑾的诗写的好,你能不能为我写一首?”

“律诗太难,自由诗需要情绪……好吧,等我有了情绪再说。”

“不行!必须写,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的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龙谦苦笑一下,搜肠刮肚,却没有想起什么合适的诗句,情急之下吟出两句,“正是神州有事时,又来南国踏芳枝……”

“喔,不错哦,神州有事时,南国踏芳枝。人家在你眼里已是枯枝败叶了吧?对了,你说‘又来’,什么时候来过?”

“作诗嘛。算了,下面的想不出来了。最近和家里联系了吗?”龙谦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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