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宫外。

“主子,那位送来了一封信,说让您亲启。”

站在窗前的一个青衣男子手中拿着折扇,闻言回过头来,正是楚君鹤。

“淳儿的信吗?”

下人低头,将信奉了上来:“是。”

信封是明黄色的,上面也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亲启,便再无其他,倒也像是淳儿那般干脆利落的性子。

拆开了信,上面洋洋洒洒一整页,楚君鹤却丝毫不觉得繁琐冗长,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下去。

看完,又将信纸万般珍重叠好,重新塞回信封,回到书桌前,小心翼翼的放在抽屉里面收着了。

“天青,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天青抬头,不解的道:“三个月了。”

“已经三个月了,但是你与淳儿却是许久未见了。南疆一别,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你。”

天青又低头,缄默了一会道:“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吧。”

“我交于你一件事情,若是办的好了,便可以再见到她。”

闻言,天青眼中划过一抹惊喜,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好,但凭主子吩咐。”

“宫中最近出了些不干净的事情污了淳儿的眼睛,我心中也不爽。我被凤玄彻盯得紧,这件事情我不便出面,你去调查一下内务府总管的那件事情吧,咱们的眼线应该有消息,自己去着意打听着。”

天青应下道:“是。”

说起来,方才杜雪淳送来的信上面写的事无巨细,但是楚君鹤还是要让天青去自己调查。说到底,不过是觉得,淳儿专门写来的信,还是只有自己看到最好。

……

一连三天,宫外都没有消息,杜雪淳也不着急,反倒是明英有些着急。

“也不知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

“这世上之事都有因果,只要是发生过的,必定会留下一些痕迹。皇上将这件事情交付于我来解决,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他有这般的能力了。”

谁说不是呢?

只是想起那人对娘娘的态度,明英就觉得稍微的有一些不太对劲,总觉得,那人好像是对娘娘抱着别样的心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闹得人心里面也沉甸甸的。

“这件事情越往后面拖一天,贵妃娘娘就越是得意。”明英撅着小嘴嘟囔着说道:“上一次那一闹,她‘自证’了清白,现在正满宫明里暗里的说娘娘您妄想污蔑她,她委屈的紧呢!”

杜雪淳反倒是笑了:“她爱闹就闹,做人清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只要她自己个儿问心无愧就好。”

“只希望,这件事情得以解决的时候,她的脸不会太疼了,不然要丢人死。”

这次,杜雪淳也没有笑了,目光之中像是闪过了沉重的思绪,但也没有外露,更多的是压抑和克制。

“皇上还是不肯见我吗?”杜青恒恨恨道。

奴婢春香跪在地上道:“是,皇上说政务繁忙。”少倾,她又道:“两日了,连皇后娘娘也没有见呢,娘娘您先不要着急。”

“本宫如何不着急?!”

杜青恒纤纤玉手直接拍到了桌子上,将桌面上茶杯里头的水都震起了丝丝涟漪:“本宫争不过她。现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凭着被污蔑的可怜劲去博得皇上宠爱,只可惜啊,皇上压根就不在意!”

春香不敢说话。

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自己也猜出一二了。原来伺候贵妃娘娘的奴婢莫名其妙就得了重疾,现在起不来身,只怕是时候不长,或许,和贵妃娘娘背地里面做的事情有关。

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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