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在地方上搞小朝廷,执委会也不见得就会插手来管。把家族的下一代送到首都去质押,这种做法虽然老套,但不管是用来制约地方还是仅仅当作一种君子协定,都是很有用的招数。”

陈一鑫沉默不语,他知道沙喜说的这种状况的确极有可能会出现在不久的将来。这无关于政治制度的先进与否,纯粹只是现实的需要。即便是有电台这种通讯工具的存在,海汉执委会在这个时代依然没办法对跨度数千里的疆域实现高效即时的监管,要约束地方大员忠于三亚不生出贰心,除了利益上的捆绑之外,就只能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像沙喜这种主动申请来辽东赴任的官员,其目的当然不是单纯为了国家做贡献而已,陈一鑫也能想到他肯定是有一些个人的抱负要借助现在的职位来实施。像这种在殖民地草创时期就开始执政地方的官员,只要不犯下重大过错,或是出于某些原因自行申请,执委会一般都不会再轻易调动其位置,而且也会默认其在地方上的特殊地位和权力。

说白了当初大家加入这个团体参与穿越行动,大多数人可都是存了要在这个时空作出一番事业的心思,就算挤不进席位太少的执委会去体验治理国家的感觉,起码也要弄块自己管辖的地盘过一过当土皇帝的瘾。执委会不会容忍叛国独立的行为,但肯定不会介意把一部分海外殖民地封赏给劳苦功高又有能力的人员去经营,就如同沙喜目前正在经历的状态一样。

执委会将刚刚打下来的辽东领土交给沙喜,让军队为辽东的开发保驾护航,但具体的开发过程,就不可能像距离海南比较近的南方殖民地那样得到诸多支持,包括人力资源在内的很多困难只能由沙喜自行解决。他既是这个地方的管理者,同时也是经营者,需要承担相当大一部分的开发投入,但如果两三年之后地方上开始有了经济收获,那他也将会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如果今后经营得好,甚至可以将自己在这里的权力传承到家族后人手中。

当然了,如果沙喜在这里经营不善,一两年后依然不见起色,那么执委会大概也不会有更多的耐心等着沙喜慢慢折腾下去,肯定会另行选拔人员将他替换掉。想在海外殖民地当土皇帝可以,但能力和忠诚度都必须得到执委会的认可才行。

沙喜见陈一鑫沉默不语,心知自己的话或许触动到他的某根神经了,当下继续说道:“我走的这个路线只适合我自己的情况,对你来说肯定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你们带兵打仗,在一个地方待不长,也没有多少机会在地方上经营。除非是自己愿意从一线退下来,像乔志亚、石迪文那样,干脆就坐镇某个地方不走了,慢慢由军界转入政界,那也算是殊途同归,走上我现在这条路。当然了,他们的个人能力本来就很强,走得比我要顺多了。”

陈一鑫这才应声道:“沙哥你说得有道理,人总得为将来打算。其实我也拿自己的钱在南方投了一些种植园,准备慢慢把老婆家一些靠得住的亲戚送到南方去打理生意。不过下一代的事情,现在还很难看清楚,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这些当军人的,可能后面的十年二十年都在重复现在的生活状态,带着部队南征北战,等孩子长大了,多半也是参军入伍,走父辈能给他们遮荫的路。”

沙喜拿起酒瓶替陈一鑫面前的酒杯满上,又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放下酒瓶后才接话道:“其实现在走你这个路子的人很多,毕竟种植园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肯砸钱,要不了几年就能回本,收益期又长,十年二十年后都还能从中获利。不过像你这样的投资其实也很盲目,基本上听说哪里有新的种植园项目,接着就把钱投下去了,可能连种植园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连地契都是存在三亚,进出的资金也全是委托给银行在代管。收益是不错,但比起自己经营就差得远了。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把老婆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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