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是这样如临大敌?

他心中立时就生了一大团疑云,还没想个明白,就听邝云修沉着吩咐:“路樵,你留下帮田穗!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和你们马上过公安局一趟,利用警方的资源帮咱们找到娴姨!”

说完,也不等两人应答,率先起脚大步流星地朝机场大厅的门口走去。

田穗和路樵两人心头都绷得死紧,邝云修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以两人的敏锐,都觉得这次欧亚娴与宁绒几乎同时被绑,不像是单纯的巧合,看情形邝云修应该心中有数,但他却显然不打算将其中因由告诉他们。

路樵见田穗看着邝云修的背影,面上又是失落又是黯然,心知她大概是在纠结邝云修舍其母而救宁绒一事。他一时也有百般滋味,只是如今刻不容缓,哪里还容得下这些计较?

“擦把泪,赶紧走吧!”路樵开口,面色缓了些,声音也放软了些。

田穗回神,咬了咬牙,飞快在脸上拭了两下,暂时收了所有的情绪,和路樵并肩快步去追邝云修。

————

晚上,七点多。

光线昏黑的空房里,一室的阴冷。

房子中央,有团黑影,仔细一辨,有个女人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张四脚木椅上,双眼蒙着一条黑布,嘴上也封着一块胶布。

这个女人,正是宁绒。

她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她被扔进这间房应该有两个小时了。

由于天黑后气温下降,也由于她被缚而血气不通,越来越重的寒意正源源不断地侵入她的每个细胞,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她的血液似都已凝固不动,以致她的唇色都微微有些发紫。

更要命的是,她的小腹还隐隐坠痛起来。

经过了这两个小时的风平浪静,宁绒那颗因突然遭遇绑架而像坐上云霄飞车的心,已渐渐从最高处缓缓落下,可腹中那隐隐约约的痛意,又上她稍稍安下的心瞬间惶乱的加速起来。

今天下午,她就是因为觉得这几天腹中似是不舒服,心中担忧,才抽空到妇幼保健医院去检查。结果医生说,是因为最近她太过劳累,心情又深受打击,才会有不适的症状出现。问题不算严重,但今后却是一定要注意休息,放宽心怀,好好养胎。

她的孕期已进入第三个月了,由于冬天里里外外好几层,外人还不太容易看出,但她的肚子却已是微微鼓了。

除了之前大约有十天左右比较明显的孕吐外,她肚里的宝宝一直很乖,没让她的饮食起居有太多的改变和不适。

胎儿现在还太小,还不会在她的肚里伸拳踢腿,可母子连心,她能一天天的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小的人儿的日渐茁壮。

每一次,当她以手轻抚着自己的肚皮,手心里总是暖烘烘的,心头就有种无法言述的悸动和喜悦。这个孩子,真是上天对她最珍贵的馈赠!

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但在宁绒内心深处,隐隐的希望他是个男孩儿。希望他也能长着和他父亲一样帅气的眉,漂亮的眼,还有那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可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一开始,宁绒总是满怀憧憬的抿嘴而笑,到了最后,却是禁不住悲从中来的泪眼朦胧。邝云修的冷漠像一块冰一样的悬浮在她心头,浸得她心头透心的凉!

她和邝云修已从此陌路,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生命来爱他们的这个骨肉!

可宁绒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在回程路上,遭遇了绑架。

事情发生的相当突然,她的车驶到一段相对安静的路段,有一辆车迎面拦了上来,阻了他们的去路。司机老李刚下车与对方理论,后面又忽然蹿出一辆车,几个大汉硬是把她从车上拖了出来,老李见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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