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心中暗怒,目中立时浮现一抹杀意,不过见尤思颖梵灵几个女子,此刻正随在安溟兮身后,飞身下了天罚神梭。

也觉如此行事确然不妥,难怪这人会冷嘲热讽,内心也隐隐生愧,这安家父女落到如此处境,说来都是因自己之故。

自己的那些手段,细细想来,还真是有些过分。这安溟兮,如今只怕是真把自己,恨入骨髓。

又把目光转回到大商总兵石明的身上,秦烈肃然出声道:“孤此来辉洲连云诸岛,并不多留。只是想问,此地情形到底如何?我军抵临之后,驻守何处?又由何处供给?”

天妖国自然也准备了不少物资,可他们毕竟是远道而来提供援助的,这大商在辉洲诸城,总不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

此话问出,石明仿佛早有所料,神色有些冷淡道:“还请妖君见谅,多年血战,辉洲诸城早已是不堪重负。只怕是没什么余力,再供养贵国大军。此处西南,有四五座小岛。妖君可以遣军驻扎与此!”

闻言,秦烈神情略有些不满,而后看了看他身后的众人。衣饰华贵,各不相同,穿戴非是普通人所能想象,不似是大商军中之人,可那气机,都是不弱。

里面武道最差的,也是涅槃境的修者。

左侧符文台,还有几个道人,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侧。

石明见秦烈面色生出不满之意,当即是笑着道:“此是辉洲十几位大城之主,以及无华宗,暗影楼,巨剑门三派使者。妖君可要本总兵,介绍一二?”

秦烈顿时了然,而且也从这些人眼里,看出了对天妖国或者是蛮荒之地大国的讥嘲轻视。

若不出所料,今曰这场戏码,定然是石明有意做给他和这些人看的。

当下就一阵摇头:“这倒无需!既然此处情形,还算安泰。那么孤这便离去,据说这辉洲,有诸多名胜。景色秀丽多姿,孤当一一赏玩一番,才不枉此行。”

那边石明却也无留他之意,虚情假意的说了几句,就笑而不言。任由秦烈驾着那天罚神梭,再次飞空而起。

远远望见那光影,消失在远处云层之中。石明才轻轻摇头:“那安溟兮,真是有些可惜了。”

“一介庸将而已,大帅何至如此?”

此时出声的,仍是那青年武将,满寒讥意:“每次征战,虽是大胜,却也每每劳师费饷。消耗之巨,为诸军之冠!兵部户部诸位大人,哪个不是恼透了她?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女子,就该呆在深闺之中,嫁人后相夫教子。明明无甚本事,却偏还逞能。”

石明无声一笑,并不言语。这安溟兮,哪有这年轻将领说的那么不堪?

此女不是那种稀世将才,却也绝不算什么庸将。每战必胜,最多行事稳健些。每每与大商北面蛮族战时,都是要调集麾下诸军,以多凌寡。

消耗的财物虽多,可若有这等样的部属,却可用的放心,用之独当一面。

而这个世间,也最缺的就是这等样的人才。

他此时却并未有代安溟兮辩驳之意,也同样是感觉那位妖君,行事太过轻佻荒唐。

思及此处,石明又转过身,神情转为凝重,冷冷的转过头注目:“今曰这秦烈负气而走,天妖国能否如约遣兵来援,还是两说。安玄你当知,这一战,对我等而言,是只能胜不能败。”

安玄眉目间亦是一凛,面色恭谨的一躬身:“安玄有十成把握!必定可在半月之内,尽退夜魔异族。”

言谈之间,是全无之前的不驯狂态。也不曾顾忌一旁,那几位辉洲岛的大城之主。

后几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般,并不言语。其中一两位,目里更是暗含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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