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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望向了一边,在红隼的视野里,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已经做好了一个分区,欧维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而一旁还有医生在试着唤醒另一个病人。

那是个沉默的孩子,但从亚瑟指挥时对其的保护来看,他的价值不亚于伊芙,可伊芙的价值红隼有所耳闻,但这个男孩又是谁呢?

他从未见过这个男孩,而更为诡异的是,明明自己不认识这个男孩,但每每看到他时,红隼却有着一种熟悉感,仿佛他是某个老朋友一样。

“我们不清楚地面的情况,不过至少也比呆在这里强,不是吗?”红隼的话语尽可能轻松些,“就像从一个狭窄的地狱踏入另一个宽广的地狱……至少地表的空气要清新不少,是吧。”

亚瑟似乎是被红隼逗乐了,微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

“我知道了,整理装备……给我们点私人的时间。”

红隼点点头,他现在倒有些理解亚瑟,这可是个该死的时候,是士兵与妖魔厮杀到死的时刻,可现在却上演着父女相见的戏码,如果这是什么话剧的话,那可真是糟糕透顶。

父亲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孩子也不能看到父亲无力的样子。

“该死的妖魔……”

红隼低声咒骂着,走向了欧维斯所在的地方,红隼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却什么都没问,在靠近时直接越过了欧维斯,来到了担架旁。

医生还在试着唤醒病人,撤离时,这个病人的反应最为剧烈,也因此医生给其注射的药剂加量了很多,他睡的昏沉沉的。

“麻烦让一下。”

虽然嘴上很有礼貌,可或许是侵蚀的压抑,红隼有些暴躁地推开医生,拿起一支弗洛伦德药剂便朝着病人的脖颈住刺下。

“醒醒!乔伊!”

就像在美梦里被人猛揍了一拳,被绑在担架上的乔伊来了个鲤鱼打挺,有些惊慌的脸上瞪大了眼睛。

……

这沉默漫长的有些令人难熬,亚瑟低着头,看起来是在看着设计图,但伊芙很清楚,他只是在思考些自己尚不清楚的事,两人静静地相处着,直到有一方打破平静。

“抱歉。”

亚瑟终于忍受不了这漫长的平静,他缓缓地坐直了身体,浑浊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算是一个老家伙了,但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无疑又老了很多。

“啊……麻烦事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又要应对奸诈的新教团还要提防劳伦斯的残党,有时还要应付一下那位女王大人。”

亚瑟自言自语着,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可怎么用力也揉不开脑海里的痛楚。

“抱歉,伊芙,到底还是把你扯进来了,我已经尽可能避免这些了,但就像诅咒一样,无论我多么努力到最后也都只是徒劳而已,注定的事会注定发生,凡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亚瑟叹着气,从怀里拿起香烟,叼了起来。

沉默的伊芙也在这一刻有了微微触动,倒不是因为亚瑟的话,这种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亚瑟很少抽烟的,在伊芙的记忆里,似乎也只有母亲去世时,他坐在墓碑旁静静地抽过烟,而现在这一切似乎又重复了回来。

“那时她死了,我差不多就像这样,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吸烟,而现在这一切又有些相似……”

亚瑟也回想起了那时,那一次他的妻子死了,这一次或许会死的是她的女儿。

“我……”伊芙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现在是独处时间,我不是亚瑟,而是你父亲,这样的……教导?大概算是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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