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枪接连不断的开火,牵制萨博的同时两人的距离不断的拉开,直到保有一段安全的距离。

“霍尔默斯先生,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才对。”

布满粘液与伤痕的手轻轻的拂过腹部那巨大的创口,没有什么内脏只有一团蠕动的血肉,而那血肉此刻还在不断的愈合……或者说是野蛮生长,毫无束缚的增殖着。

萨博悲伤的看着不远处的洛伦佐,扭曲的声音从喉咙里响起。

“霍尔默斯先生,从我出生起我便一无所有,一个纯粹的亡命之徒,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神明眷顾着我,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有的仅仅是现在我所能得到的。”

那话语变得模糊,被血肉挤压的眼球彻底陷入那扭曲之下,随后那缝隙里流出鲜红的血,就好像哭泣的眼泪一般。

“所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亡命之徒来说,盒子里究竟有什么还重要吗?”

妖魔质问着猎魔人,一方处于黑暗之中,一方燃起熊熊的光明。

短暂的沉默后声音响起。

“根本不重要啊,霍尔默斯先生。”

它似乎在笑一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崩裂声响起,新的骨刃从那胸口拔出,带着粘液与鲜血。

“无尽的灾厄与一丝的希望,这就像即将被冻死的旅人,在他眼前却出现了一片火海,那么……只要有那一点点的温暖,死在那温暖的火海里又如何呢?”

话语如同诅咒般在耳边回**,哪怕是无畏的心灵也会感到些许的不适与迷茫,它似乎是在问洛伦佐,似乎也是在问自己,随后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难看的笑容。

“反正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它自嘲着笑着。

洛伦佐深深的看着另一端的萨博,冰冷的脸上难道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是啊,对于亡命之徒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判断一切的对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剑光与雷鸣同至。

四把利刃迎面而来,杖剑尽力的招架,然后找着反击的机会,洛伦佐的鲜血四溢,落在萨博的身上于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两人在那白焰的笼罩下厮杀着,好像扑火的飞蛾。

骨刃用力的砍下,可却被洛伦佐一把挡住,他死死的握住骨刃用力的拽起,随后杖剑斩下,将那好比钢铁的骨骼击断,但在这时另外的骨刃落下,在洛伦佐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可洛伦佐毫不在意,漆黑的纹身变得炽热,诡异的变化也在他的体内进行着,可萨博猛的抬起脚踝,随后一脚踢中了洛伦佐的胸口,男人倒撞了出去,还未等停下,疾驰的骨刃如长钉般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的钉在了岩壁上。

一瞬间萨博再次杀来,两把骨刃交叉在一起犹如落下的那断头闸刀。

轰鸣的尖啸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萨博那已经完全无法辨识的脸贴近了洛伦佐,杖剑在这一击下被击断,剩下的两把骨刃也如长钉般将洛伦佐钉死在岩壁之上。

“所以我们才一样啊,霍尔默斯先生。”

最后的刺剑处刑般缓缓落下,刺穿了洛伦佐胸口随后划下,那是惊人的伤口,可在那之下却是白银的骨骼,它被鲜血染透,但在那焰火之下能看到表面上写满了圣言,血肉在其中蠕动,受伤的同时也在愈合着。

“你也是亡命之徒啊,如果不是亡命之徒又为何要吞食秘血呢?”

是那所谓的秘血在保护着洛伦佐,他厌恶的同时也在成为他,萨博发出胜利的笑声,说到底洛伦佐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东西而已,他开怀大笑着。

“总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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