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玛鲁里的事吗?我已经听说了。”

国王试着坐起来,但疲惫的身体早就没有了什么力量可言,他试了没几下就放弃了,躺在**看着黑暗的上方。

“你觉得之后的局势会如何发展呢?科涅尔。”国王问道。

“战争无法避免,英尔维格需要摧毁我们确保强权的地位,维京诸国则需要劫掠来赶超它国,这是场不容拒绝的战争,我猜他们的舰队早就集结完毕,说不定明天就会出现在我们的海域之上。”

科涅尔皱着眉头,战争就要来了,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止它的到来。

“那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呢?”国王又问。

“莱茵同盟,一旦高卢纳洛沦陷,与我们接壤的莱柏等国就完全暴露在了英尔维格的视野下,尤其是莱柏,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莱柏的所生产的柏铁,这种重要的资源足以令英尔维格的蒸汽技术突飞猛进,凭借着这些,我们的同盟只会更加紧密。”

国王赞许地看着科涅尔。

“这不是很好吗?他们有他们的矛,我们有我们的盾。”

“可是……可是这些都太理想化了,人心是不可测的,我们或许可以信任盟友,但不能绝对地相信他们,而且……高卢纳洛内部也不是一块铁板。”

科涅尔将他的忧愁完全地说了出来。

“福音教会的信徒们倒不担心,在正教的压力下,他们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小,但其他的大臣公爵则不这么看,他们在各行各业都有着庞大的产业,战争只会让他们的财富缩水,或许他们会拒绝战争,到那时这些不谐的声音会拖慢我们,你有能力统御他们,可现在你又被困在了病床之上……”

科涅尔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国王没有说话,而是隔了好久之后,他缓缓讲起了曾经。

“我有对你讲过你祖父的事吗?”

“没有,他的名字是个禁忌,小时候我哪怕是好奇打听都会遭到你的痛骂。”

科涅尔想起了他的祖父,那个最接近疯王的家伙,他召开了一场宴会,随后毒杀了所有的王室成员,直到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只剩下了科涅尔这一脉。

“那么还是趁现在赶紧讲了一讲吧,如果我死了,这个故事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英雄,英雄不该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总该有人记着他的事迹。”

国王努力地回忆着,他的脑海一片混沌,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那时我大概和你一个年龄,整个王室都是忠诚的信徒,但你祖父不是,他一直想挣脱这镣铐,为此他创建了铁律局,还弄了一些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直到有一天他被福音教会盯上了,他这些行为触怒了神明,说不定过几天他就会被定为异端,遭到根除。

你祖父也想过如何反抗,他试着联合所有的王室成员反抗,但他发现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并不一样,其他人都蛮喜欢当信徒的,只要祈祷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还要去反抗呢?”

国王歪过头,微笑地看着科涅尔。

“我记得那是一个不算寒冷的夜晚,你祖父来到了我的房间,他不像一个国王,反而像一个酗酒的醉汉,他一边说一边哭……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说他所坚持的荣誉在那些人看来就是污水沟里的污秽,他说如果不从其中挣脱的话,高卢纳洛永远都会被福音教会所束缚着。”

“到最后他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对我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科涅尔的心突然冷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个大事是什么。

“然后就是你也知道的了,他举行了宴会毒杀了那些所有不谐的声音,将王室的意志得到了净化,所有的权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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