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抬眸瞥,脸沉下来。又别开眼冷冷看别处,仿佛在间隔起了道高墙。
曲同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渊澄轻生也是受你影响,你是修道修心,道教讲究为,顺应自然。他跟你学道,却误入了歧途。你也有错。”
隅不由地发笑,仍不搭话。
曲同音有些难堪,生扯了个笑容。他何尝不知自己是在强行把责任追加到隅身上。
沉默如刃,刀刀刺人不见血。连是连齐也愁云压顶,暗自凄楚。
气氛僵持许久。
曲同音最终放弃了他处事的圆滑,挫败,失落,眼满满央求之,替个远在京城困在牢笼难以自救的人央求,“他曾百般折磨过你,正因如此,他对你的情意恰成了愧责的鸿沟。他真的把你放下了吗,他只是把你藏在心里,连他自己都不敢去面对的地方。你不用原谅他对你犯下的种种,我也不求你救他,我只求你看在他也是个可怜之人的份上见他面,至少他死而憾。”
隅迎风望远,眼波明灭不定,却不知作何所思,抑或句都不曾入耳。远远得将二人抛在身后。
“公子,”好是段忐忑得不到回音,连齐终于开口,“我断断续续找了你两年多,是想告诉你,大人之死并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