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渊澄告诉他生辰过后,他便自由了,再不用躲在地底与青灯孤影为伴。他为此兴奋不已,朝思暮想的人是他的,大齐江山也终将光复,二十载的隐忍负重不足为道。

  地面传来轻踏的足音,渊澄如约而至。

  “明秀。”渊澄少见的愧,事情不如预期的顺利。

  齐明秀听语气便知这事又黄了,瞬间情绪跌落谷底。

  他坐回床榻,低着头绞手指。

  渊澄将他手裹掌心,倦萦眉,“剩下五人声称处可去,甘愿留在王府为仆。”

  齐明秀抬头看他,“那五个人是钟氏派的”

  渊澄颔首,这次齐明秀没委屈哭闹让他有些意外,“对,也不算坏事,省的我费心去找。”

  齐明秀短叹声,缩进他怀里,“都过去二十三年了,不急这时。”

  渊澄甚感欣慰,他的明秀总算长大了。

  齐明秀又仰头,双桃花眼清澈透亮,“那个道娼怎么样”

  “还在拷问,此人嘴硬皮厚,估摸着问不出什么来。”渊澄啄了口怀人淡粉的双唇。

  齐明秀娇嗔道,“真想看看那假道什么模样,便宜他了。”

  渊澄抿着笑,倒下床榻翻身压上,“凡夫俗子,不及明秀半分。”

  齐明秀咯咯笑起,双手攀上他脖颈,媚眼如丝,“他哪儿都不及我。”

  说这厢王爷生辰曲武曲二人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菜品上完,又不用给主子送膳,两人便窝在后厨耳房打盹。

  不到个时辰,便听闻宴席撤散。打听方知,他家主子挨了顿鞭子摇身变成人上人。

  曲狂喜过后才开始忧心主子的安危,他连忙跑回厢房,却不见个人影。又跑去宴会场,只看见群收拾场地的下人。

  他提着胆向侍卫询问,得知他家主子被王爷抱走这才放下心。

  可到夜里,没有主子坐镇,青牛也驱不散他疑神疑鬼的心情,于是三更半夜摸进了武曲屋里。

  两人凑合过了三夜,仍不闻主子丁点儿消息。

  曲急了,仗着自己刀功了得的地位抢走给王爷送膳的差事,要去问问正主把人弄哪了。

  入香阁,曲先跪为敬,颤声道,

  “王爷。”

  渊澄打斜眼瞧,居然是这厮,胆子时肥时瘦,真乃奇人个,“后厨没人啦怎么敢劳动你的大驾。”

  曲幽怨不敢怨,以致说话声音阴阳怪气的,“王爷~我家主子在哪呀”

  渊澄噗嗤声,险些被茶水呛到,他清咳下嗓子正道,“死了。”

  “啊!”曲不由自主地亮嗓,简简单单两个字听不懂,“王爷您说啥”

  “我说你主子死了,失血过多而死。”渊澄半真不假又说次。

  曲连声呢喃,“死了死了”重复五句之后他反应过来了,脸悲愤和不信,“怎么可能药这么多,王爷怎么让他死了”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他又很坚强地抹掉,好似哭非他自愿,勇敢地提出要求,“尸体呢,给我看看,他死不和我们道别,我不相信…”

  渊澄憋着笑,看眼连齐,“带他去。”

  连齐愁眉,听命领走曲。

  绕道香阁有座流水环绕的清雅小筑。

  曲看见主子两眼紧闭,脸惨白地瘆人,身上盖着被子动不动。

  他连唤两声主子,不见半点动静,终于颤悠悠地走过去扑倒床前,嚎啕大哭,“主子,你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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