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比他料想的来得早,意味着场生死较量才真正开始。

  国不可日君,三公九卿就地推举大皇子暂理朝政。

  这大皇子却非十足酒囊饭袋,故作谦虚地辞再辞。但是皇帝亲口下诏之前,下臣们岂敢自作主张。不较贤德才学,只论长幼之序,非大皇子莫属。

  已近正午,天高云淡。

  冬末的风仍刺骨的寒,高墙内,残风卷霜,尤为冷寂。

  曲同音见四下人,王爷又副臭脸,便开了话头,

  “方才大皇子百般推辞时,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和你样奉承他”渊澄淡淡回道。

  曲同音笑了笑,摸摸鼻头,转言其他,

  “这帮人真是有趣,皇上刚昏厥那会儿,个个惊慌失措,说到权力交接都生龙活虎起来,你看大皇子,惺惺作态也是有套的。”

  “皇上自以为老而益壮,从不提立嗣之事。他倒,群龙首国本未定,这些人能不自乱方寸。”

  “我就想问,是你提议让大皇子暂理朝政,为何不多恭维几句”

  “我提议是因为只能如此,他做戏是他的事。”

  渊澄顾自大步如风,眼神冷漠,摆明闲人勿近不想多言。

  曲同音却不识趣,紧步跟着张口又要说。

  “你有完没完”渊澄提早句压下。

  然,曲同音眉心抽,兀自接道,“没完。”

  他的卦之魂熊熊燃烧,其掺杂着忧思,他不得不抓紧多几句嘴。

  “公子意害你是真,另有目的也是真,但没必要如此糟践他。适可而止吧,我怕有天后悔的是你。”

  渊澄迎风冷笑,“他自己作贱,受点惩罚不应该吗满口扯谎,宿夜不归,这点惩罚算轻的。”

  “宿夜不归此话怎讲”曲同音不解,没记错的话公子出游回府都是规规矩矩谨守时限。

  渊澄深吸口冷气,默然片刻本不愿再提,却还是将缘由道出。

  曲同音听完忍不住嘲谑道,“你怎肯定人家师兄弟不是故人重逢秉烛夜谈,而是非得发生点什么!”

  渊澄瞪眼。

  曲同音掩口发笑,“对,是亲嘴了。你和我不也亲过嘴,不也没越雷池么”

  渊澄愣了瞬,时词穷憋不出话来,于是埋头竞走。

  曲同音暗暗笑得不能自已,

  “这个公子,十句话有九句半是假的,你那时怎么就放他去了呢”

  “自然另有用意,谁想居然是会情人。”渊澄不满地嘟囔。

  很长段时间未从王爷口得知有关公子之事的进展,敏锐如曲同音,下抓住重点,细声问道,

  “什么用意”

  渊澄默不作声。

  “你查出他的身份了”曲同音再次发问。

  这本是他和隅之间的较量,需他人出谋划策。

  半晌,渊澄才开口,

  “不完全确定,可能是家后人。”

  曲同音凝眉,“你不是说……”

  “家小儿子幼年失足溺水,但是溺水时间极短,救他之人是过路的云游客,个身健体康顽劣不训的四岁小娃,因为喝了几口湖水而到夜里突发恶症不治而亡,这个死因太过蹊跷。”

  “可家如何未卜先知,提早将小儿子送走呢”

  “你别忘了血诏在他手里。还有那个云游客。”

  曲同音反复忖度,仍觉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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