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陆沉才被唤起了丁点模糊至极得印象,这关痛痒的印象,也立刻被陆沉抛之脑后。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双手盖住了自己身前的小鸟,他可是见过少初的鸟的,少初的鸟完全不能戏称为小鸟,那是只真正的大雕。
作为只小鸟,面对食物链顶端的大雕,陆沉颇有些自惭形愧地道:“少初,我需要衣服。”
“哦,”少初轻轻地答了声,这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被陆沉听出了满满地戏谑感。
“我还小,以后会长大的,”说出这句话时,陆沉的脸颊烧得绯红,十岁还小什么的,真是够不要脸的,转念想,他才破壳,的确还小嘛,不能以人形论。
虽如此,陆沉还是有些受不了少初的目光,人焉趴趴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少初,再强调了次,“我要衣服。”
“好。”
然后他就被提了起来,蛋形时这个动作是提,现在就成了货真价实地搂,陆沉挣扎着反抗,“我是人,我现在是人。”
“嗯,”少初轻轻答了声,搂着陆沉来到处长帘飘飞的六角亭,坐定后并不把人放下,手里变出件雪单。
陆沉知道这是古人的内衣,他赶紧抓过来穿起来,怎奈这衣服左右长短不致,如果不是有袖子在,简直就像是块裁剪不工整的布。
——瞧,没有扣子,只在边缘处和布间吊着两根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