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撑着下巴,为你斟了杯酒,笑着问:“你呢?”
“我什么?”你忙着生闷气。
“萧元骐,你爱过的那些美人,”他歪着头,提着酒壶浅笑,“不妨同我讲讲。”
酒壶里的琥珀酒水,随着他的指尖儿摇晃。
衬着这月皎洁,他活像是只落地狐妖,教你了邪似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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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应理直气壮地同他讲,哪个美人柔弱骨、哪个美人豪爽善饮,哪个美人风情别致、善解人意。
可偏偏现在下就哑巴了。
“早忘了,”你目光游移,干巴巴地说。
他就善意温和地提醒你:“那就从胡姬美人讲起吧,听闻她丈夫是你杀了的。”
丞相过目不忘。
记得你所有美人的名字。
你被逼上绝路,面青白如同厉鬼,极为艰难地措辞:“她是被她丈夫抢来的,丈夫死后,被人转赠给了我,说若是刺杀了我,她便能重得自由。”
“成功了么?”他笑着问。
“没有。”
——你疑心你从他目光里看到了丝可惜。
没有比现在更艰难的情况了,他若真不在乎你的旧情,你心里恼火,可如今他真的仔细来问,你又怕他在意了。
你忽然后悔自己问顾瑢的事儿了。
你身的小辫子,可比他的顾瑢多太多了。
“继续,”他敲了敲桌子,又给你斟了杯酒,甚至笑意越发温柔了,“再说说那位赵姓书生。”
“他心术不正,想在我父门下求席之地。”你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讲实话,“便勾搭上了我。”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投其所好,毕竟世子殿下喜爱风骚浪荡的秀男子。”
“我说了那是谣言。”你冷声反驳。
“真的是么?”他笑着瞧你。
你忽得想起他引诱你那些场景来,便下又不能否认了。
他便闷声笑得快活。
这晚上,你竟将那些那些旧情交代得七七,说得稍有差池,他都会提示你句,偏偏还带着狡黠清亮的笑意,没有半点儿拈酸吃醋的迹象,又教你心里气闷、发作不得。
“问够了?”你有些恼火,端起酒盏又想继续。
他却了你的手。
他含笑问你:“这些人里,有比我出的没有?”
你怔愣了许久,垂头道:“没有。”
这世上,哪有比他更出的人物呢?
可你又忍不住问:“你呢?”
他便笑道:“我早说过,顾瑢不如你。”
是的,他早说过。
这点也毋庸置疑。
你想问的却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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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还是做了。
他自然知道跟你回了狼窝,总不可能只是喝酒闲聊,便笑道:“那只回,明天有大朝。”
廷议只有干重臣,大朝却是正了经的百官朝会,丞相主持此事,他须得早起。
你却有意跟什么较劲儿似的,变了法子的折腾他。
故意咬他柔软的嘴唇,吃他的舌尖儿,顺着他脊椎往下,他便不自觉眯起了眼睛,甚至闷哼着多讨些甜头。
他接吻时格外的敏锐,甚至连神都透着几分痴态,你稍往后退退,他都会缱绻粘人地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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