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诚擦干了方耀胸口的汗,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将毛巾递还给段青楠。

  段青楠站在床边,边用水清洗毛巾边忍不住微微侧了头看向段诚,只见段诚握住方耀的手,另只手则轻抚他的脸,压低了声音道:“大夫马上到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段青楠只觉头脑里时纷乱时又清明,总算是明白了段诚为什么会不远千里追到俞阳来接段锦凡回去,又明白了段诚这偏心到底是由何而其;可他同时也想不明白,段诚身为段家当家,向为人稳重,从不是那不守礼法之人,怎么就与自己的亲侄子成了那般关系?

  段青楠端起水盆,正打算避了出去,便听到阵急促敲门声,紫纱喊道:“大夫来了!”

  段青楠连忙开门把人请了进来,那年大夫显然也是被催促得急了,匆匆忙忙放下药箱,走到床边便开始替方耀把脉。

  段诚在边耐着性子等待着,段青楠有些按耐不住,催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捋捋须,沉吟道:“气血急行于下身堵滞不出,这是了极为烈性的春药啊。”

  段诚问道:“大夫,你可以办法帮他解了药性?”

  大夫道:“我解不了,但是此事也并不难办,寻个女子与这位公子交合,多泄几次阳精便好了。虽有些伤身,却伤不了性命。”

  段青楠闻言看向段诚。

  段诚道:“这不行。大夫可还有别的办法?”

  那大夫听得愣,也不知如何不行,只想这大户人家也不知有何难言隐情,脑袋里转了几转,道:“如果这样不行,那我只能帮公子开些宁神静气的药物,让他静下心来,再给他施针催行下身气血畅通,让他自己出精。只是如此来,就怕他多受些痛苦。”

  段诚略沉吟,摸了摸方耀的额头,道:“那就这样吧,有劳大夫了。”

  段诚扶了方耀起身靠在他身上,大夫去取银针来给他施针。段青楠见不需自己帮手,端起水盆出了房间。

  紫纱直在门口候着,接过水盆问道:“楠少爷,大夫说凡少爷他怎么样?”

  段青楠心道这些事情怎好讲与这少女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紫纱安下心来,端了水盆去倒水。

  段青楠往前走到石桌边坐下,忍不住又回头去望那紧闭房门,轻轻叹口气。

  段锦禾的命根子保不住了,即使大夫妙手回春能给他缝了回去,那也只是死肉团,没了半点用处。总算是人还没事,止了血上了药,人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之。

  那时人命危急,大家都顾着救人为先,这时候段锦禾性命恙了,段忠的大夫人秦氏开始哭天喊地,定要方耀偿还自己儿子这半条命来。

  秦氏哭着问段忠:“那是你我的亲生儿子,你眼见着他被人害成这般模样,你怎能忍心?”

  段忠怎能忍心?他非但不忍心,简直不甘心!他本是段家嫡长子,自幼父亲便宠爱两个幼子,他自觉满腔抱负却不受重视,苦苦忍耐多年,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段锦禾这个大儿子身上。同样是嫡长子,段锦禾即使再叫他失望,他还是没有想过放弃这个儿子,可如今被人这么手起刀落夜之间就成了废人,叫他二十多年的心血白白耗了个精光!

  个阉人,怎么还能做得了段家的当家?那时候,整个段家怕是都会沦为笑柄!

  可是段忠又能如何?段锦禾是他亲子,段锦凡也是。段锦禾若不是对他弟弟心存不轨,又怎会招惹了这般祸事?此事真要往大了闹,他段忠的颜面都会丢得精光!以后在段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秦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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