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堰皱了皱眉,起身走到柳临溪身边,开口道:“怎么如今朕以为同你离得更近了,反倒觉得你越是疏远呢?”
按理说,他与柳临溪已经彼此都有过“举手之劳”的交情了,也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了。可李堰却觉得,最近柳临溪在面对他的时候,反倒比从前更拘谨了。这种变化,让李堰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臣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心惶恐,不敢僭越。”柳临溪道。
“哦。”李堰道:“那朕恕你罪,论你说什么,做什么。”
柳临溪抬眼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昨晚允了臣匹快马……”
李堰闻言面冷,开口道:“你定要去找他吗?”
柳临溪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提这事就不高兴了。
可事情迫在眉睫,他也不能不提啊。
“臣不得不去。”柳临溪道。
“为什么?”李堰问道。
李堰这问题问的直接,柳临溪却没法正面回答,总不能说我看过剧情,知道程远要造反吧。如果他真这么说的话,结果程远有没有事不好说,他柳临溪第个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好端端的个武将口个“造/反”“倾/覆”的,这可是皇家的大忌。
柳临溪想了想,开口道:“程远太聪明了,他若是去了军必大有作为。臣好歹是武将,此前又那般折辱他……臣怕他来日飞黄腾达了,挟私报复。所以想着趁他还懵懂的时候,要么劝他放弃,要么就朝他赔礼道歉,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堰:……
这个理由倒是很清奇,竟然有些信了。
“你去吧,找苏恒要马。”李堰淡淡的道。
“谢陛下。”柳临溪朝李堰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李堰看着他的背影道:“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不是徐州营吗?”柳临溪道。
徐州营主帅是程太傅的学生,原书程远就是投奔了他,最后图谋不轨,意图倾覆大宴。
李堰皱眉道:“谁告诉你是徐州营的?他去的是湍河营。”
柳临溪:……
怎么会是湍河营?
原书原主就是路过湍河返回西北时在那里遭到伏击被暗杀的。
而从京城出发去湍河营必经湍河。
这刻,柳临溪脑海突然闪过个念头,如果他今天去找程远,会不会悲剧重演?原主本来就是要在湍河被杀,他今日去,只不过是在时隔不久后再次让故事回到了正轨。
不然程远突然弃从军如何解释?
这仿佛就是给柳临溪设了个套,柳临溪旦想要去改变,就很有可能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而他柳临溪的结局,左右只有个字:死。
第22章
“柳将军?”
李堰觉察到了柳临溪的异样,快步上前,便见对方面苍白抬头看向他,目光带着极大的恐惧,白皙额头瞬间冷汗都沁出来了。
“妨……”
柳临溪嘴里有气力的蹦出俩字儿,往后仰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李堰把将人接住,朝殿外喊道:“苏恒,叫太医。”
苏恒候在外头脸茫然,赶忙着人去宣了太医。
柳临溪昏昏沉沉,又梦到了原主被伏击惨死的那日。
当日原主从京城出发,还带了几个亲随,他们路奔马到了城外湍河的时候,被埋伏在桥上的数十位蒙面人突然袭击。几个亲随来不及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