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堰看了眼柳临溪,又问:“你们俩,有何推测,不妨说出来。”

  “这……”两位太医互看了眼,其后来的那位开口道:“陛下,以臣之见,或许是柳将军今日受伤引发了什么旧疾,所以引得脉象紊乱。但此脉象虽怪异,却也并大碍,不妨晚些时候,臣等再为柳将军诊次脉,看看脉象是否有变化。”

  李堰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就在这儿伺候着吧。”

  两位太医闻言忙应是。

  柳临溪看向李堰,几次欲言又止。

  实在是李堰目光过于复杂地情绪有些吓到他了。

  眼看李堰转身要出去,柳临溪终于开口叫住他道:“陛下……”

  “你好好休息,该问的话,朕自会去问,你不必解释。”李堰说罢又看了他眼,而后大踏步出了营帐。

  营帐外,肖英已经候在那里了。

  见李堰出来,他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道:“陛下,已然问清楚了,射箭之人是湍河营主帅梁峰的副将,名叫贾兴祖。”

  “贾兴祖?”李堰皱眉道,此人他倒是认识,湍河营曾派他去宫述过职。

  “据柳二公子说,此人在他与柳将军猎场的时候,曾对柳将军出言不逊。”肖英道。

  “他说了什么?”李堰问道。

  “他说……”肖英顿了顿,吞吞吐吐的道:“柳将军今日还能上马,看来昨晚陛下那鹿血酒……劲儿不太够……”

  李堰闻言轻笑声,目光不由凛。

  “不过,柳将军当面便奚落了回去。”肖英道。

  李堰挑眉,顿时有些好奇。

  “柳将军说,看来他对这鹿血酒的功效挺熟悉,想必有过很多不能上马的经验。”肖英道。

  “噗……”李堰不由失笑,忍不住回身看了眼营帐,可惜隔着门什么也看不到。

  “他这算是说不过柳将军,所以挟私报复?”李堰问道。

  “似乎并不是……”肖英迟疑道:“因为当时那支箭,并非冲着柳将军去的,而是冲着只过路的猎物,可是贾兴祖并未留意,在猎物后头,也就是柳将军的马下站着个人,所以那支箭恰好冲着那马下的人去了……”

  李堰面沉,开口道:“程远。”

  “是。”肖英道:“据贾兴祖所说,他当时射那支箭,确实想着吓吓柳将军,所以箭是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过去的。但是柳将军为了救马下的程远,跃下了马,这才被射伤了。”

  李堰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依旧隐约带着几分戾气。

  肖英又道:“贾兴祖的说辞,臣分别问过柳二公子和程公子,都对的上,基本可以排除他是挟私报复。”

  李堰点了点头,开口道:“箭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而过,已然够恶劣了。”

  “可要臣去惩治?”肖英问道。

  “不必。”李堰冷笑声道:“再等日。”

  肖英闻言怔,点了点头。

  柳临溪受伤只是秋猎的个小意外,在里头打猎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此事,所以这次的狩猎并没有停止。时间到了之后,禁军和湍河营的人起进去打扫了猎场,将带着不同标记的箭羽分开,点数了每组进场的人所获的猎物。

  柳临溪全程未发箭,所以他和柳向晚只猎物都没有。

  贾兴祖因为途退出,成绩也很差。

  获头名的队伍,其人是湍河营的参将,另人是太学的学子。

  那参将得了马刀的彩头,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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