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本是不从,但沈声默这些年天天练功,练出身的肌肉,力气比大,别说小孩子打不过她,就连大人也打不过他。

  刀马旦刀马旦,不愧是玩刀和马的女人!让她天天琢磨,还真琢磨出身大力出来。

  沈槐自持是大人,却被她拉得个踉跄,只得跟着走了。

  “真是的……疯丫头个!”沈槐暗自嘀咕,但也陪着她跑趟,好让她死心。

  拉着沈槐,沈声默怀着笑意来到了邮政局门口排起队。

  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沈声默立即大声道:“沈槐!收信人沈槐!”

  这动静太大了,惹得旁边的人频频看他们几眼,羞得沈槐捂着脸,恨不得转身走掉。

  来看信就看信,这么副过年的样子,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正想把孩子拉走,可此时在邮局里的工作人员低头查看了下,说道:“是有的,有封信,从北平寄来的,你们稍等。”

  沈声默听,立即咧着嘴巴笑了笑:“麻烦啦姐姐!”

  “不麻烦,应该的。”

  工作人员起身,找信去了。

  般这种从首都寄来的信件,都是要单独放在处,确定没什么敏感内容才会发放到收件人手上的。

  过了大概三分钟,写着“沈槐收”三个大字的信件很快来到沈声默的手上,她回过头,拉着已经僵住的沈槐,离开了排队的队伍。

  好容易找到个阴凉的地方,安静了,也舒服了。沈声默才唰唰的甩着信封,深吸几口气:“爸,既然你不看,那这封信,我拆了?”

  沈声默表面上片淡然,但眼神也难掩激动。

  这封信虽然还没拆开,但她心底已经拿定主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统子啊统子,它真是沈声默见过的最贴心的统子了!

  她说着,就要拆了信封。

  拆了?

  不行不行,说不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信封,让孩子看到,那不是害她吗?

  是……是什么信件?

  是通报批评的,还是……让他重见天日的信?

  心的思绪不断涌出来,沈槐紧张得额头冒出层细密的汗水。

  他哆嗦着手抢过沈声默手的信封,也深吸几口气,把信封拆了。

  沈槐几乎不敢睁眼看。

  只是不管是福是祸,终究要面对的。

  沈槐睁开眼睛,待看到信纸开头那行写着“敬爱的沈槐同志”时,眼眶不禁热。

  这种口吻和说词,在他以前待过的单位里经常用,很是熟悉。

  “……鉴于你这些年的优异表现,组织相信你没有二心。你颗真心向着祖国,向着组织,我们对你的贡献和悔改给予崇高的肯定和敬意。希望你见到这封信后……”

  看到这里,沈槐的眼睛里已经盈满泪珠,他强忍住,但还是落下来了。

  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这么大个人了,还当着女儿的面落泪,难怪她这些年越来越能,都能当着他的面来数落他。

  真哭了,以后他大家长的威风还往哪里放?

  沈槐抹着眼泪,可是这眼泪已涌出来就止不住,只能越抹越多,越哭越上头。

  最后,沈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个大老爷们,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的声音,像个小孩似的。

  沈声默面也变得凝重起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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