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默很快把面饼吃完了,然后抬起头来,对着他们群人说:“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给大家表演最后场吧。”
话音刚落,那群经验值宝宝们就自动排排坐,乖得很。
今天的沈声默没有穿戏服,手拿的还是那根充当花枪的木棍,她挽了个枪花,然后背着长枪,做出单脚金鸡独立的姿势。接着,只见她双手拿着木棍往前劈、刺、甩,木棍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凌厉,充满了压迫感。而木棍抖动的频率也很快,几乎出现了残影。
所有人被她露的这手镇住了!
天天见她翻跟头翻跟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小胖首先“唰”的下站起来,鼓掌:“好!”
沈声默微微笑,足尖点,就像会轻功似的,跳上了颗大石头上。木棍挽了枪花往背后收,她另只手单山膀,悠长奇妙的戏腔忽然喊起来了:“我此去……山高路远,别经年,再不……相见……”
尾音颤颤,听起来像哭嗓样。
从这天开始,小胖他们再也没见过沈声默了。
第80章 国粹
父女两人各自把自己的事情办好之后, 就专心的收拾行李。
其实说是收拾行李,但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因为他们没攒下什么好家底,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细软。
他们住的屋子,还是茅草屋,他们睡的床,也只是从稻草堆变成了木床。原本贫如洗的屋子内,有了桌子,有了椅子, 有了厨房。
逐渐像个家的样子了。
这些, 都是靠父女两个手脚赚回来, 攒回来的。
在厨房的梁上,还挂着没完全风干的兔子肉, 米缸里还有没去壳的稻谷。
到处都是生活过的痕迹,真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沈槐是个长情的人,他越是收拾就越难过,忍不住坐在门槛上发起呆来。
待回过神时, 发现双眼睛热热的,又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只是再不舍, 该走还是得走。
相比起前程,该丢还是得丢。
可以用六年在这个地方和女儿重新建立起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也可以用六年, 在另外个地方,找到个容身之所。
沈槐咬咬牙, 狠了狠心, 只拿了些必备的东西, 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后,把家里剩下的东西,全分给乡亲们了。
这忙,就忙到了晚上。
家里搬空了,沈槐却感觉比满足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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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露出了鱼肚白。
乡村的早上总是醒得特别早,在片雾霭蒙蒙,有两个人先醒过来。
他们轻手轻脚,关上门,然后缓步走出了村庄。
沈声默和沈槐离开了这个生活六年的地方。
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逐渐看不见了。
两人行李不多,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以及袋可以在路上充饥的饼和壶水,吃的喝的全是系统出品,顶饱还好吃。除此之外,身上还有点这些年攒下的点钱。
当时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回去,路上留下串脚印,承载着希望向远方前行。
父女两人走了很久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县城。
他们现在要去火车站坐车回京都,不管沈槐心底打什么主意,接受返聘还是不接受,这趟还是得跑,先去办公室报个到再说。
至少得先把名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