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要是成,口碑和招牌打出去了,以后金从善的路就好走,至少是个好的开端。这出戏要是不成,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只要死死的捏住这个条件,金从善就拿他没有办法。

  白蛇也知道,自己是这批人当,最最有天分的,金从善就是生气也不会舍得真对他怎么样。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难堪大任。

  没有人。

  因为人可以替代他,这就是白蛇的底气。

  看金从善这么气急败坏,白蛇知道,自己赌对了。只要把对方逼得方寸大乱,金从善会听之任之,现在已经成功了半,剩下的那半,眼看也要成了。

  后台的脚步声越来越乱,噪杂声也越来越响。

  戏班子的人纷纷被白蛇带动得人心浮躁起来,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什么演出的事情,只是机械的、麻木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所有人心里想的是同件事。

  既然白蛇可以用演出来要挟,那他们可不可以?

  如果白蛇成功了,那他们会不会成功?

  所有事情都是牵发而动全身的,环出了差错,很大可能就像多米诺骨牌样,动就全倒下了。

  这些人,各个的眼神和算盘,金从善全看在眼里。

  金从善气急败,咬得自己后牙槽都酸了,恨不得捏死眼前这个龟孙儿!

  可偏偏……不能!

  要是真捏死这龟孙儿,今天这场戏还没开演,可就真的砸了。

  金从善眯了眯眼睛,看到对方那大畏的模样,硬生生忍下了心头口怒气,正要点头答应时,身后传来声清脆的叫声:“金伯伯。”

  所有人不由得循声看去。

  来人是沈声默。

  女孩的声音打破了僵持,她走上前来,问道:“发生了什么?白娘子怎么还不上场?前堂的人已经在催了呢。”

  前堂的人在催人上场,这点金从善当然知道。

  叫喊声喝倒彩的声音已经传到后台来了,这点金从善也知道。

  这都火烧眉毛了,谁能不知道?

  金从善忍着脾气,还有心思对着沈声默露出笑脸:“小默乖,伯伯先处理下这里的事情,会儿再找你。”

  到底是故人之子,金从善对她的耐心,可比对别人的耐心多多了。

  听了这话,沈声默却没走,还是站在那里,像没听见似的。

  就连沈槐都忍不住拽了下她的衣袖,让她悠着点,可别老虎屁股上拔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杵着,找骂呢?

  沈声默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留下来,不听话,把自己的袖子给抽走了。

  她左右张望,然后露出好奇的神,问道:“是白蛇不愿意演出吗?”

  金从善还没说什么呢,倒是白蛇冷笑声:“臭丫头,男人的事情,你插什么嘴?”

  眼看胜利在望,但接二连三被沈声默打断,白蛇对沈声默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只要金从善时不点下这个头就还有变数。

  白蛇心里烦死了。

  沈声默抿唇笑,不慌不忙道:“伯伯和侄女的事情,你插什么嘴?你是姓沈呢,还是姓金呢?是我的儿子呢,还是金伯伯孙子呢?”

  句话,把白蛇堵得哑口言,说得金从善心狂喜。

  原来他没发现沈声默的正确用法,就该放她出来怼人啊!

  伶牙俐齿的,谁说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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