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笑了笑:“所以为了以防万,每个城门我都会留两千兵马,剩下的到南门。”

  这样的部署,可以说相对而言是比较稳妥了。刘璟当日便着急了沈世年和其他两名同行的正将,交待了他们守城门的细节,并且商定了不同的联络方式。

  到时候,若是李勉使诈,集大部分兵力在别的城门攻击,那相应的将领便发信号,届时刘璟会集其余兵力自南门攻入,占领池州城。

  若是李勉试图逃跑,以征北军的两千人马,阻拦时半会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其他城门的人赶到依旧能控制局面,不至于陷入被动。

  两日后,刘璟带人如约而至。

  可城南的城门并没有开。

  众人等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城北的城门却突然发了信号,刘璟看是突袭信号,说明城南有人对守城之人发起了攻击。

  城南是沈世年在守,信号发出后,城西和城东的守军会立时派半兵力支援,而刘璟则派了千兵马,分别绕道城东和城西前往城南支援,防止其他两个城门有变。

  等支援兵力赶到城北的时候,战况却已接近尾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发动突袭的并非毫应战能力的池州兵,而是十分骁勇的雇佣骑兵,带兵的将领不是别人,竟然是木里。

  木里擅于奇袭,而且战术是给敌人造成重创之后并不恋战,会在自己折损最少的情况下火速撤退,而对手往往来不及反应,他就带人溜了。

  这次沈世年吃了大亏,带着两千人被木里的三千骑兵狠狠虐了把,而木里打完就跑,竟然当着沈世年的面逃回了城里。

  沈世年气得够呛,怒之下带人纵马追赶,却在城门下被对方的弓弩手再次重创,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折损了近半的人马。

  等支援的人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带人撤出了战圈。

  这战,不仅人马折损了近千,沈世年自己的肩膀也了箭,更糟糕的是,随他作战的金路生胸口箭而后落马,被马蹄踏的口吐鲜血,当场便昏迷不醒。

  若非沈世年拼死将他拖了回来,恐怕金路生早已被兵马踏的血肉模糊了。

  大军当日便撤回了茂县,征北军士气颓丧,十分消极。

  刘璟作战多年,此番轻敌在先,不仅被李勉耍的团团转,还差点把沈世年这支先锋营折了进去。

  “当日的探子带回的消息是池州城并雇佣兵,为何木里会在池州城?”柳岸问道。

  刘璟目光凛,道:“探子没有问题,是李勉有心算计我们,所以将雇佣兵藏了起来。木里向来做事高调,从不遮遮掩掩,所以我想当然的觉得他不可能接受藏起来这种要求。”

  “那……”柳岸想了想道:“是因为之前,我们在北江得罪了木里,所以他怀恨在心,为了找回场子,不惜放弃了高调的机会,在池州城蛰伏了这么久?”

  刘璟点了点头:“是我大意了。”

  胜败兵家常事,此事谁也怨不得。

  “路生怎么样了?”刘璟问道。

  柳岸眼圈红,摇了摇头:“没有起。”

  刘璟闻言叹了口气,道:“我找人送了信去北江,杨峥会赶过来,世年受了伤要休养,让杨峥接替他的先锋营。”

  柳岸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放心,不会有事的。”刘璟安慰道。

  柳岸只得又点了点头,心里却并未变得踏实。战争比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不仅有热血,还有鲜血,不仅有胜利,还有失败,此番他尚未直面,便已感受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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