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谁了,不会是我吧?”柳岸惊恐的道。

  “你怎么那么美呢,我还梦见你!”金路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啊,我说的重点是我们得……想想姑娘,不然将来真要成了断袖了!”

  柳岸闻言心情有些复杂,只觉得金路生的逻辑有问题,可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金路生说的是对的,那他们做梦应该梦见彼此才对啊,怎么他自己会梦到刘璟?

  可见,并非你和谁朝夕相处,做那种梦就会梦见对方。

  两个少年窝在床上聊了半宿的烦恼,非但没有解决,反倒越聊越烦恼。

  次日柳岸再见刘璟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别扭,虽然昨夜只是个梦,可梦境太逼真了,他心里总有种真的和对方做过什么的错觉。

  他的躲闪落在刘璟眼里,便成了回避。刘璟心有鬼,因此便也刻意避开了和对方单独相处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的别扭劲儿持续了好多天。

  日子飞快,转眼便过了年节。

  柳岸和金路生都成了十六岁的大人。

  正月十五过,刘璟便正式接到了任命,皇帝派他去北防,明面上是戍边,实际上则是暗查探这次东辽与西辽之间的冲突,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刘恒远之前带回来的征北军士兵,暂时安置了距离京城不到百里的通州大营,而刘璟此次前往北防,只带了自己身边的百余名亲卫。

  他手里握着征北军虎符,对北防以及梁州的几万军队都有调用的权利。因此需再带着京城的士兵来往奔波,毕竟军队动,粮草车马都要花银子,而且几万人的军队旦开拔,不是笔小数目。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他们沿途可以歇在驿馆,需扎营夜宿。天寒地冻的,而且越往北越冷,若真要在野外扎营,恐怕这路要吃苦了。

  行人路北上,柳岸的情绪始终十分低落。

  他们要去北防,势必会路过漓州城,而柳岸自家出事后,尚未回来过,再次途径旧地,心情可想而知。

  这日早,柳岸起的比平时都晚,因为按照今日的行程,他们恰好会途径漓州,不过不会在那里逗留,而是继续赶路黄昏的时候投宿在漓州城北的个镇子里。

  柳岸昨夜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同屋的金路生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从屋里出来惊讶的发现整个驿馆几乎都空了。

  和他同路的将士们都走了,把他落下了!

  柳岸时间心慌意乱,匆匆跑去找人询问,这才得知剩下的不止他个。他时间找不到人,便跑去后院看了看马,发觉自己和刘璟马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柳岸心里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不知昨夜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大早人都走/光了,他竟然所觉。他边胡思乱想责备自己的大意,边焦急的等着刘璟,只是不知刘璟去了何处,寻也处寻。

  好在他没等太久,刘璟不会的功夫便回来了,后头跟着贺庆,后者手里还拎着堆东西。刘璟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怕是着急了,不由有些后悔没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我睡得太死了,路生也没喊我起来。”柳岸道。

  “我特意没让他叫你,杨峥已经先带着人都走了。”刘璟道。

  柳岸不知刘璟有何安排,便问道:“那咱们要赶紧追上他们吗?”

  “不急,咱们的马快,要赶上他们很容易的。”刘璟道。

  柳岸闻言便没有继续追问,三人用了早饭,而后同朝北继续赶路。在漓州城外,刘璟勒停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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