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咱们这行久了,什么人都见识过了。像你这样冷静的,倒还真是头个。”其个婆子较为意外,摆摆手对另个婆子道:“既然她愿意配合,咱们也省了力气。听说那两位大人都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应该很喜欢你们两个才是。”

  那婆子俯身将陶瑾脚腕上的锁链解开,而后搀扶着她往门外走。

  被囚禁了半月之久,陶瑾终于走出了那间房门。阴暗的地方呆久了,猛然站到太阳底下,就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陶瑾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这才跟着婆子往前走。

  行走的途,她四下打量了下周围。发现此处不仅占地广阔,且建筑十分宏伟。来来往往的丫鬟都身穿锦缎比甲长裙,头上簪着两样金首饰。

  这样的地方,虽然比不上皇宫恢弘大气,但是比较起个王府来,应当也是绰绰有余。

  “没想到淮安竟然还有这样华贵的地方,看来这府主人的身份,应当非常不简单了。”陶瑾有感而发似的,漫不经心叹了声。

  那婆子戒备心极重,冷冷的瞥了她眼,道:“老爷的身份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人,如果还想多活几天,最好少打听。”

  将陶瑾带到个房间里,婆子吩咐丫鬟伺候她梳洗上妆。

  陶瑾倒是真的不反抗,乖乖的任由她们摆布。直到切都收拾妥当,那婆子又将陶瑾的眼睛蒙上,牵着手带到另个房间里。

  折腾了个多时辰,此时差不多已经是深夜。

  丫鬟将陶瑾带进门里,轻轻摘下了她眼睛上蒙着的面纱。

  这是间布置的十分旖旎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宫画,似乎为了将那画上的内容看的清楚,每幅画旁边都摆着烛台,十几根红蜡烛摇曳生辉,将这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地间摆着张很大的圆形木床。床上铺着锦被,洒着粉花瓣。床头立着两个柱子,上面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工具。

  陶瑾呼吸之间,问到股若有若的香味。这味道十分怪异,叫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丫鬟伸手褪去陶瑾外袍,而后将她搀扶到床上躺着。陶瑾微微攥紧了拳头,手心里握着的是从梳妆台上偷来的簪子。

  这根簪子尖部很锋利,若是能找准那要命的位置,足以顷刻之间杀死个人……而刚好陶瑾非常清楚人的身体构造。

  或许是真的对陶瑾很放心,安置好切之后,丫鬟都纷纷退了出去。

  陶瑾抬头看向头顶,猛然发现这床的顶部并非放着承尘,而是挂着面足以跟床那么大的铜镜。此时此刻,她能非常清楚的看到铜镜里躺着个女人。

  这个女子穿着件胭脂齐胸襦裙,胸襦上绣着牡丹花和蝴蝶。头上梳着高耸的分心髻,簪着彩宝簪。

  她的脸上画着桃花妆,眼角眉梢处点着花瓣,眉心处贴着花钿。这妆容画的如此妖娆,可是偏偏放在陶瑾的脸上,却显得十分清高。

  陶瑾闭上眼睛,觉得心跳有些加速。缓了缓心神正打算坐起来,猛然发觉四肢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非但如此,还觉得口干舌燥,阵阵的开始气喘。

  这感觉太不寻常,陶瑾暗觉不妙,抬头四下张望了眼,发现床头的香炉里正缓缓冒着青烟。适才进门闻到的那个味道,似乎正是从这香炉里发出来的。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群人到底还是给她下了药。陶瑾挣扎起身,双脚刚接触地面,就听到门外传来阵说话声。

  房门从外面打开,有人迈步进了门。陶瑾眼神有些涣散,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隐约能看见他身上穿着件白外袍。

  “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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