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笑着看她,也仔细看着天上繁星,缓缓说道:“果真如此。”

  两人相视笑,鱼奴又听莫七说起大海浩浩穷际,海浪滔滔,也常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比之星空,毫不逊。

  从前鱼奴便向往看看天地山川,大海湖泊,莫七去过许多地方,难得这样宁静的时光,便细细诉说所遇所见,鱼奴心驰神往。

  从前头回来,便要进房,忽而只手臂挡住去路,抬头瞧:“是你啊。你叫什么来着。”佯装不知,报他不记自己姓名之仇。

  四儿本正经说道:“在下张夜阑,姑娘,还请稍候。”

  朝张望着,屋里有人:“不行,我困了。”

  四儿时语塞,见他很是严肃,好像从没见他笑过,便逗他:“这样吧,你给本姑娘笑个,本姑娘就稍候稍候。”

  四儿后退,有些嫌弃:“你是个姑娘家,这般轻狂,成何体统。”

  这种话听过许多:“趣,让开。我可不是小红娘。”

  说着喊道:“小宋菱,我回来了。”

  鱼奴赶忙迎出来,见莫七便笑:“果然是你。”

  莫七与她并不相熟,只是依稀记得她叫,闪进房内,露着张笑脸,指着四儿道:“得罪了,是他让我进来的。”

  鱼奴说着:“既是累了便歇着吧,我送你们。”

  好会鱼奴才回来,尚未入眠,她又占了床:“天热了,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侧着身子:“那,那,榻上也好安眠。”

  鱼奴奈,罢了罢了,不与她计较,榻上凉爽。沐浴洗漱,刚躺下,便听念叨:“今日坊来了贵客,好生阔绰。”

  不稀奇,来这的大多阔绰,很是意味深长的笑:“不样,咱们念念姑娘把人留下了。”

  鱼奴惊起:“这怎么可能。”念念从不留宿客人的。太子殿下轻易又不会到坊来的,从来都是接了念念出去。

  抱着枕头挤到榻上:“起睡,好好聊聊,肃王殿下小莫七,来做什么,你们莫不是……”神暧昧,笑着看着鱼奴。

  鱼奴翻了他眼:“龌龊,不过就看看星星,说说话。”他今日倒是规矩。

  哈哈大笑:“可见你心有鬼,我又没说你们那什么什么。”

  鱼奴翻身挠着:“教你胡说,教你胡说!”最是怕痒,连连讨饶:“不说了,不说了,饶命。”

  鱼奴才停了手便正道:“说,你是不是喜欢这位。”

  鱼奴思衬着:“我跟他从第次见面,就被他嫌弃,说来有阵子,我心很是不平呢,唉,云泥之别。”

  “什么是喜欢。”问着,也是茫然:“不知道,不讨厌便是喜欢吧,诗云: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谁能让你这般,那便是喜欢吧。”

  喜欢是等,是盼,是揉碎的心,他出现,便立刻复原。

  这几日鱼奴日日都会带云乐去玄周门,盼得皎娘归来,却总是失望而归,她怕云乐伤心,便劝慰她:“娘亲就快回来了,待你学会这琵琶,你娘就来了,见你这样出息,定会为你高兴。”

  云乐嘟着小嘴回了赏心苑,玉双笑道:“这般哄骗孩子,可不好。”

  鱼奴很是高兴:“许久未见,你成日忙些什么呢。”

  “去了趟弢棠。”玉双轻笑,弢棠是歧地与固戎通贸重镇。

  “这样远,哎,那你可曾听闻有位商贾重金从固戎人那赎回绵宋百姓之事。”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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