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情坊上下也喜气洋洋,都换了新衣,逢人便庆吉,鱼奴也换了新制的冬衣,天青绣兰草的棉衣,碧襦裙,天实在冷,鱼奴便将绾发解开,绾了个流苏髻,别着木簪,辫了小辫子合着柔发垂在两边,添了许多温柔端庄。

  为了不那么像男人,她还涂了脂粉,更显温润自若,她身量高挑窈窕,绰约挺拔,裙裾缭绕,兰花衬的她风雅温婉,把寻常南布衣裳穿出贵气来,站在群姑娘里,她不是惹眼的位,却是让人瞧见便记得住的位。

  哪怕旁边站着的是念念,她也没被比下去。坊姑娘莫不惊艳,小宋姑娘打扮起来,男女皆宜。

  鱼奴总觉这话怪怪的,这是夸人的话吗?

  金环很是喜欢鱼奴这身装束打扮,不住地称赞,越发觉得,念念之美,浓艳密丽,鱼奴之美,清淡温和,不会厌倦,不笑的时候副冷清的摸样。

  各有千秋啊,金环叹道!鱼奴闻言便笑了,眉目生光,叫人跟着欢喜。念念怅然,浅浅笑:“咱们的小宋姑娘长大了!”

  金环不住点头,就是就是。几人说笑着,便有姑娘喊:“仪仗来了。”

  金环听见忙拉着鱼奴与念念去看。

  三人路小跑,出了巷子,只见官道两侧挤满了人,教坊的队舞跟在后头,载歌载舞,好派盛世气象,前后左右是身穿铠甲的兵将,好不威武,往里是红、紫朝服的大臣,好不庄重,再看前头还有穿着绛、玄黑礼服的皇亲王子,好不气派,众人伸长了脖子张望,有轿撵被层层护在间,那定是皇帝所在了,只瞧见那抹明黄,两旁的百姓便纷纷山呼万岁。

  鱼奴很是兴奋,虽然看过,但这等盛况,看多少回都觉激荡人心,她们路追着仪仗,跟着金环跑到梁河桥边的烟雨廊上,离官道虽有几步远,但在高处,皇家仪仗看的清清楚楚。

  金环指着前头骑马的说道:“瞧瞧,在皇上的轿撵旁边骑马的,都是皇子们,后头轿撵里有皇妃公主们。”

  鱼奴瞧见他们个个挺拔威武的骑在马上,很是好奇,可惜瞧不见他们长相,总听说旧北歧的皇子公主,都很是好看,不知绵宋的那些皇子公主如何?

  年年祈福,年年都是老远瞧见他们的影子,瞧见人们欢欣鼓舞,如此盛况,鱼奴时很受触动。

  如斯富贵,如斯气派,震慑人心,怪不得世人都追名逐利。

  仪仗走出很远,她们才回去,官道上仍是戒严,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来回巡视,个熟悉的身影落在鱼奴眼里。

  四儿?

  他怎会在此?鱼奴惊讶道。

  金环念念朝着鱼奴所指看去,两人并不认识四儿,听鱼奴说是莫七的侍从,像是侍从,又像是兄弟,朋友,金环听,来了兴致,高兴道:能骑在马上的都是梁州城的贵人,小菱儿你真的认识吗?

  鱼奴见她这般兴奋,很是奈:“兴许认错了,回吧!”

  回了坊,众人还沉浸在适才的情境当,七嘴舌的议论起来。

  有个小丫头插嘴说:“轿撵前头骑马的倒像莫七公子!”

  众人打趣,那前头的只能是姓李的,哪里会是莫七,看错了吧。

  鱼奴听莫七的名字便阵惆怅,说起来有段日子没见了,他应该回梁州了,唉,富贵如斯,众星捧月,他哪里还会记得到自己。

  也罢也罢,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除夕吃饺子,福多财多,午,坊起吃饺子,瞧着碗里冒着热气,鱼奴心也热乎起来,这么热闹,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就连师傅也直挂着笑容,比起往年自己冷清孤单的过年,在梁州,在红情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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