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又与金环说了穹南街那小院事,她已经定下,寻思付了租金便让林江搬过去。

  咳咳,鱼奴阵咳嗽,断断续续说着:“有劳你~~帮我去把房钱付了~~~不要告诉林江我病了~~让他安心读书~咳咳~就说我最近许多事务缠身,暇见他。”

  金环很是心疼,又是唏嘘:“我知道了,只是你把银子都给了他,你怎么办?”

  鱼奴笑,嘴巴撕裂的感觉,疼的她挤眉弄眼了番,说道:“我还有些,你不必担心这些。”

  第37章 养病银盘山

  鱼奴反反复复,已经烧了三日,白雪音本以为不过是小小风寒,并未放在心上,上元节将至,她又忙着随风清苓的事,还要不时去清风楼见罗先生,很少在坊。

  这日归来已是深夜,金环路跟过来,急急的说了此事,白雪音便着人请了大夫。

  这瞧不得了,大夫说鱼奴是染了时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下子红情坊上下都害怕的不得了,更怕传出去。

  这些年,但凡得了疑难杂症的都是要离开红情坊的,何况时疫,离开的人有家归家,家便是自生自灭,毕竟坊那么多张嘴要吃饭。

  是以,平日小病痛大家都会自行抓点药敷衍过去。

  鱼奴举目亲,白雪音又不能弃她于不顾。

  不得不另想法子,好在清风楼的罗先生在乡下有些田庄,便将鱼奴送到梁州城郊西南七十里远,银盘山的处茶庄里去,阿越请命跟去照顾。

  鱼奴在病,倍感人情冷暖,心灰意冷,奈何可奈何,不怪,不怨。庆幸还有阿越的陪伴照顾。

  她们居于银盘山脚下的小村,孤零零的几间茅舍,周边甚邻居,都知梁州城来了人养病,村民也不敢靠近,幸运的是屋后住着的便是位卢姓乡医,他给鱼奴开了几贴药,这才不再起烧,只是成日咳的厉害,体虚力,只能待在茅舍,耐心静养。

  如此到了二月,才好转了些。这月余,这里除了茶庄偶尔有人来送些东西,再人来。只阿越和鱼奴为伴。

  锦上添花天下有,雪送炭世间。

  梁州切仿佛黄粱梦,许久不见了城池繁华,鱼奴心境淡了许多,觉得自己仍是那个山野村姑,成日在山间未曾离开过。

  早,鱼奴和阿越去后头银盘山上闲逛,回来便瞧见白红两匹马儿悠闲的在屋外觅食,那红马儿看见鱼奴便高兴的跑过来,鱼奴拍拍它的头,柔柔的笑,小飞鱼。

  阿越替她牵了马,到屋里的路很短,鱼奴脑海里闪过很多人,不知道会是谁来看她,

  屋里的人身狐裘斗篷,背对着鱼奴和阿越,端详着挂在正堂墙上的佩剑。那剑还是师父所赠。

  当日想着,红情坊,此别不知有归去之日。便将行囊收拾了,自己那块玉早早送了人,度月山带来的东西,只余那支竹笛和匕首、小弓,也有所得,佩剑柄,玉镯只,珠花件,木簪个,飞针十发,银子些许,衣物寥寥,行囊轻简。

  鱼奴瞧着这人,轻唤:“大仙人。”

  大仙人回身笑道:“小仙人别来恙。”

  玉双看着鱼奴,清瘦了许多,绯长裙月棉衣,衣领处镶着圈兔毛,裹着脖颈,衬的脸愈加冷清,原来派天真的摸样,如今沉稳许多。

  “谢谢你把我的飞鱼送来,这样我日子倒也好打发了。”鱼奴很是客气,又忙着给玉双倒了杯水,眼瞧着水凉了,玉双轻抚水壶,说道:“阿越,劳烦你烧些热水吧!”

  这草屋冷清,简陋,事物凋零,因为养病,才寻了这里,远离村子和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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