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熬过寄人篱下的孤寂,尝过日复日的趣,见得花繁似锦,怎愿孤锁在此!她不愿这么寂寂闻地数着日子过日子。

  走着不禁哼起了小曲:“端天与娉婷,夜月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回首恋朋游,迹去心留,歌尘萧散梦云收。”

  人呐,尝着了甜头,便再不愿回头,我命由我,梁州繁华热闹,有些生机,既然舍不下,便回去,度月山我都不怕,难不成还被个银盘山拘住了。

  我要回梁州!

  鱼奴会去便和阿越说起回梁州的事,阿越倒也没反对,只是该如何回去,鱼奴忽然没了主意,还记得生病之时,红情坊人人落井下石,生怕被自己连累,若是贸然回去,恐怕又回惹得她们非议。

  唉!人言可畏,人心难测。

  师父莫不是将自己忘了?竟从来没来瞧过自己,说到底,我与师傅的情分并不深厚,鱼奴唉声叹气!很是为难。

  阿越知道,鱼奴思恋梁州,只是她们不是路人,不能陪她起回去了。她打定主意,随魏先生的人去北歧苍山。

  鱼奴终于决定:“我要回梁州,管别人怎么说,红情坊容不下我,我再想别的办法,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阿越轻笑,既如此,咱们就此分离,希望你始终这般惧畏,随遇而安。

  第二天大早,鱼奴见阿越竟不在,很是奇怪,阿越这是哪里去了。

  她在山上寻觅了许久,不见踪影,村里的樵夫在山上砍柴,看到鱼奴总是回头张望。

  附近的山民都知道那座院子住着茶庄的客人,听说是来养病的,与卢医有往来,那个卢医是个不好相与的,想来是他的亲戚,才这般照顾。

  平日大家也嫌晦气,并不愿靠近,好在小院远离村落,独立在山脚附近,倒也相安事,前些日子好像很是热闹,如今又静了下来,瞧这姑娘很是好看,倒不像是病怏怏的,鱼奴很少与村里的人打交道,此时看别人看她,也微笑回应,上前打探阿越行踪,有人说瞧见阿越随两个姑娘,上了马车,入了官道。

  鱼奴对着浮云思量,姑娘?马车?官道?阿越究竟是什么人啊?身好功夫,又会骑马,舞蹈奇异,心思缜密,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梁州之人,怎么个个都这般神秘?又想着阿越从前也曾个人出去过,但总会回来的,她不会丢下自己,就这么走了的……

  眼见夕阳西下,山林染墨,周遭寂寂,阿越还未归来,鱼奴心头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阿越不会不告而别,丢下我不管的,她想起那天夜里那帮人的狠毒,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会不会是他们抓了阿越,她越想越怕,将剑抱在怀,这夜格外漫长。

  第二天,鱼奴按捺不住,又喊了许还去寻,好心的山民也帮着找寻,消息,鱼奴十分忧惧。

  银盘山寻觅阿越果,鱼奴沿着去梁州的路路找寻,探问。

  隔天傍晚到了梁州城。

  梁州,我回来了!没想到这便回来了!

  鱼奴远远的看着红情坊的喧嚣热闹,却不敢进去,想来阿越也不会回这里,若真是那帮歹人,莫七定能帮的上忙,鱼奴奔向御街,寻觅肃王府。

  她身青灰布衣,发髻随意盘起,背着把剑,到了肃王府,被门房的侍卫挡住,平白遭了顿白眼也没能进去,鱼奴在附近等了好会,盼望能碰见莫七,或者是四儿也行,可直到暮漆黑,也没见到他们。

  实在等不及了,趁着夜,鱼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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