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听了噢了声, 让本来背地里偷打儿子的男人松了口气,这兔崽子, 竟然敢说自己的大鸟长得丑!就他那条小虫还敢到处瞎比?不自量力。

  两人都沉默不说话,许妍把脚夹在他腿窝捂暖和了就翘着脚趾路上移,流连在鸟窝间,她若有所指道:“春天了,过冬的鸟都回来了?”

  “嗯,树上的鸟窝都有鸟住了, 比不得我这个, 年四季都在,不怕冷不怕热, 不怕涝就怕旱。”他半躺着动不动,任由风打树枝,吓得鸟窝住的偷蜜乌鸦探出了脖子。

  夜深了,门外有风, 掩盖了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 黑暗, 屠大牛睁大了眼睛盯着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女人, 哑声询问:“你觉得它丑吗?”

  许妍再度闷笑,她就知道他心里不服,屠小槐简直往针尖上撞,讨着挨揍。腿根儿的软肉摩挲了几下,像是锅里的火炭烘烤着锅底,软声上说:“我不在乎它的模样,不,还是在乎的,但在乎的是外观,不论美丑,外观,你懂吧?”

  “我傻吗?”他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半坐在肚子的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下滑,他支起了腿支着她后背,伸手捻开肚皮上涂的黏水,压低声线诱问:“你肚子不饿?”

  “我饿不饿你知道。”鸭子下堰游水,爪子在水下拨动,带动鸭头晃动,水面的波纹也是圈接着圈。

  屋外下起了大雨,还打雷加闪电,凉风从户吹来,卷走了室的湿热,许妍从被窝里扔出大牛的外褂,左脚脚后跟踩在右腿的小腿肚子上踩磨,试图踩走刚刚小腿肚子紧绷带来的不适。

  男人躺了会儿,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关户,鸟窝里的乌鸦被雷声惊地缩了回去,呆愣愣的没精神,从箱子里抽出条裤子穿上,开门迎着斜下来的飘雨走到旁边的卧房,从外把留了条缝的子跟关紧,又往后院跑了趟,确认门阖好才顶着蓑衣往前院跑,捡起地上扔的外褂擦脚,坐在床边从被窝里抽出条白腿,用掌心揉捏。

  “睡吧,狗都睡了就我俩还精神着。”他躺着揽着她,被窝里的两个人肉贴肉,许妍又有些心动。

  屠大牛闭眼算了算,她这个月的月事该来了,难怪这么燥,粗糙的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像二十来岁的细/皮/嫩/肉,不对,更丰腴了些,他掂了掂,在耳边轻声问:“是不是重了点?”

  “放屁,我又没坐月子奶孩子,这儿只会越来越轻。”她往他胳膊上狠掐把,没好气地说:“你当我这是花生米啊,搓掉皮更好吃?”

  “不会掉皮,但会比花生皮红,也比花生硬。”他脑袋钻进了被窝,从上往下挪,他突然想起了今晚钻被窝偷解大儿子裤腰带的小儿子,猛然发愣,真心觉得小儿子随他没跑了,因为他不读书自己挨了揪不冤枉。

  走神也不耽误他嘴上的动作,直到憋的难受了才钻出被窝,两人都侧躺着,手肘和胯在床单上磨的发热,像是菜刀在磨刀石上打磨,反反复复。

  外面的打雷闪电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大雨也转为细绵绵的雨丝,落在砖瓦上没有丝毫响声,屠大牛按着他婆娘两人叠躺着,肚皮起伏间相互带动,男人闲适地眯眼,说:“要不要把小槐移到前院的屋子?”

  “不移,小鱼以后好几年都会在私塾念书,除了休沐就晚上在家,两兄弟再分开打交道的机会就少了,住个屋檐下再没感情可笑人了,别管他俩,打架任他们打,只要我们不拉偏架他俩也没隔夜仇。”许妍侧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所事事地闲划。

  “要不把小槐也送去私塾?让夫子管他去,说不定就听话了。”要不是有小鱼在前,他也不觉得小儿子少根念书的筋,他现在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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