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敢有花花肠子老子把他腿敲断。”屠大牛生气的冷哼。

  “他就是接骨的大夫,你敲断了他立马能接上”,看到旁边摊子上摆的有碎掉的银耳,许妍也没再打理男人,蹲下捡起细看,问:“大哥,这银耳怎么卖?”

  “这耳子是太干了撞碎的,卖相不好但干净,两耳子两百。”

  许妍看这些银耳的确干净,朵小紧实,比干货铺子里便宜半,索性把这斤多银耳给包圆了。

  屠大牛掏钱付账,把银耳包好塞在小鱼脱下来的棉袄里,想到家里那罐子蜂蜜只剩下个底儿了,在许妍买东西的时候就留意周围的摊子,直走出这个集市都没看到有卖蜂蜜的。

  童生试考五天,每天早上家人起送小鱼去考试,在他进去后离开,酉时带着棉袄接他回家,第五天终于结束后,他爹给他烧了满满两大锅热水让他好好泡泡,把身体里的寒气给泡出来,这考试真是折腾人的玩意儿,刚入春就让孩子穿单衣冻就是整天。

  “来,喝碗鸡汤,我熬了半下午了,你明天不考试,多喝两碗,不怕窜稀。”屠大牛舀两碗鸡汤放旁凉着,免得烫着他儿子的嘴。

  小葵啃着鸡翅膀啧啧两声,搭着小槐的肩膀,酸道:“看看!看看!你爹多心疼他大儿子,难怪说读书郎吃香,眼前这不就是嘛!恨不得把鸡汤舀在勺子里吹凉了喂你哥嘴里。”

  “没办法,谁让你是闺女而我是不争气的儿子,咱俩没法给老屠家光耀门楣,只能捡点鸡骨头啃了,姐,你别把鸡翅上的肉啃完了,留星半点给我尝个味儿,我馋呐!”他作怪伸手去讨他姐嘴边的鸡翅骨,还咂巴着嘴。

  两人唱和的把屠大牛给气笑了,起身端起两个儿女的碗,各给舀满满碗鸡肉,“给,我老屠家不差钱,不能光耀门楣的小可怜也不用啃鸡骨头,可劲儿吃,今天吃不完你俩不准下桌。”

  “唉,受老父疼爱的喝香汤,不溜的只能啃骨头。”屠小槐演上瘾了,啃着鸡腿还说酸言酸语。

  小鱼被他弟嘴里的“疼爱”给激的皮肉发麻,浑身不自在,这老幺就是个张口胡咧咧的,端碗鸡汤搁他面前,敲他额头笑骂:“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吃你的,别理他”,屠大牛又舀碗汤,捡大儿子喜欢吃的菌子舀勺倒他碗里,轻声说:“你多吃点,好好补补,吃完饭好好睡觉,明天别早起了。”

  听他夫子嘱咐的,考前别吃太补的,考后别吃大荤,小鱼都大半个月没好好吃肉了,考试这五天更是早晚素的,午啃干饼子。

  “娘,你管管我爹,我身体好着呢,不用这么小心。”屠青榆也受不了他爹这个黑脸汉子的柔情,还没吃都已经饱了。

  “别不知好赖,自从你会走路了你爹可没再如此轻声细语过,现在他恨不得把你捧手心里,你就安心受着,机不可失。”她看大儿子满是喜悦的眼睛,合不拢的嘴角,没理会他言不由衷的话。

  两只老母鸡被家五口给啃了个干净,这些天小鱼快成了苦行僧,家里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大吃大喝,现在他考完了,全家人也解禁了。

  饭后小鱼去睡觉,许妍打发小儿子去帮他爹洗碗,她拉着小葵在后院散步,除了来的当天跟家里的两家租客碰过面,直到现在都没再见过。

  “小葵,这几天阿澜有没有带你出去玩?见没见过他其他的朋友?”许妍轻声问。

  “我们去玩都是带着小槐的。”她以为她娘怀疑她跟齐甘澜两人偷摸私会了,急忙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相信你不会做错事的,我是想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阿澜跟其他姑娘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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