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小姐虽大多厌弃祁子璟,可如今见他那容貌,倒有几个羞怯的低了头,食,性也。各府小姐正值春心萌动的年岁,难以自持也是自然,婚姻之事,本就由父母做主,与其以后嫁个看起来门当户对的官家少爷,终日疲于后宅那些腌臢事里,倒不如讨好眼前这个傻子,当个将军府少夫人做做,既腌臢事缠身,等生下个儿半女,又有将军府的荫庇,倒不失为桩好姻缘。当下就有几个小姐改颓态,颇是想在安夫人和祁子璟面前再好好表现番。

  做为正主的祁子璟边假意撒娇,边打量席间众人,这些小姐除了正呆立场的薛婉琴外,都是生面孔。也对,自己早已不是那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前世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小姐自然不屑前来,只是在场的小姐又有几人是真心前来,祁子璟心嗤笑,只怕都是碍于安夫人的脸面罢了。祁子璟又偷瞄了眼薛婉琴,哼,这女人化成灰他都认识,爬完太子爬他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撞她那下还是轻的,自己个男子不与她计较,只让她出出洋相,以后羞于入将军府便罢。

  祁子璟并不将薛婉琴放在眼里,他如今更在意的是荣夫人身边另个意想不到的小姐。这位小姐他前世也见过,确切的说是见过长乐郡主,祁子璟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能请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长乐郡主,而观她坐于荣夫人身边倒像是和薛婉琴住在同府邸,这就奇了怪了,在前世并没有听说薛大人还有另个女儿。

  前日里还听弟弟祁子泽提过,那豫亲王千里迢迢上了到折子,说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长乐郡主,据说圣上还琢磨着让离京多年只为找寻女儿的豫亲王回京之事。如今瞅着怕是豫亲王认错了人,有人先步取了长乐郡主的信物认了亲,而她这才阴错阳差的入了薛府。这对祁子璟而言就是异数,甚至可能影响到他随后的计划,他从不认为自己能重生,别人就未必不会,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会代替长乐郡主,长乐郡主这个身份实在太过关键,算着时间,离豫亲王回京的时间是越来越近,自己必须想办法将真的长乐郡主带回到她原来的位置。

  祁子璟不由多看了薛婉凝两眼,可巧了薛婉凝也正拿辜的大眼看着他。祁子璟不禁眯了眯眼,这边祁子璟还没什么动作,场的薛婉琴却惊呼起来,手画笔跌落于画纸之上,好好的幅画被毁了个干净。

  安夫人神情不变,可话里含了恼意,“何事惊呼”

  薛婉琴左手按于右手手肘,目隐隐含泪,柳眉微蹙,配上今日席素装,更显俏丽动人,安夫人看着这不过微微动作便尽显狐媚之姿的薛婉琴,心啐,暗暗拍胸,还好已将她摒弃,就这等模样,若娶进府,日后还不得扰的府里不得安宁。

  薛婉琴不知安夫人心所想,忍痛福身,告罪道:“小女状,只是前日右手受了些伤,如今刚好些,可又被这大公子撞,怕是旧病复发,失仪之处,还望安夫人见谅。”

  席间有小姐受伤,又是被大公子撞害的,安夫人自然要稍作安慰,“伤的可重笼烟,快叫太医。”笼烟得令离席。

  薛婉琴咬唇,摇头轻叹:“只是这画,今日怕是作不成了。”

  安夫人坐与最前,那被毁的画卷看的览遗,可薛婉琴受了伤,以画揪错这招怕是使不得了,只得大度的挥了挥手,“妨,伤势要紧。”

  荣夫人是知晓薛婉琴伤势的,此刻真以为薛婉琴被撞的脱臼,面上焦急之尽显,看在安夫人眼里到觉得薛婉琴应是真伤,不似作伪,便让薛婉琴先入席,等太医来诊治。

  几个丫鬟上台将画案抬下,薛婉琴作画事草草收场,表演尚在进行,可台下众小姐时吃不透祁子璟的喜好,不敢贸然上场,宴间时冷了下来。反倒是祁子璟似毫不察觉,眼珠子转,将主意打到了正在当背景板的薛婉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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