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会馆,三十六楼
明亮堂皇的包厢里,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物体碰撞的声音,其中还夹着着两道清亮的争执声。
“董冬冬,你和一个病人抢水果吃,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佟安晚从董冬冬的手上抢过最后一块切好的苹果,耀武扬威,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嘚瑟。
董冬冬没有抢赢,圆圆的小脸上尽是不甘和羞耻,虽然她在安晚的手上从来都没有抢赢过一次,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老天就这样不公平的对她啊!
“你都吃了三盘了,你就不能留一块给我吗?”董冬冬一双眸子可怜兮兮的将实现转移到茶几上那空了的三个盘子上,心底滴血......
嘤嘤嘤,从明天开始她就没有水果吃了,好不容易能再报餐一顿,却还处处受到压迫,有没有人比她还惨啊!
坐在麻将桌边上打马吊的四个人,听见这边的对话,纷纷抿着唇,就连向来对女人敬之不敏的人柯子焱都觉得,秦谚书家里的这位和顾霆君家里的这位放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
佟安晚当着董冬冬的面将苹果吃完,拍了拍手:“不和你抢了,我去消化消化。”
包厢里开着冷气,处于恒温的状态,但是秦谚书不让安晚将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脱掉,于是在整个包厢里,就只有安晚裹的比较厚实,就算是说她在过冬天,其他人在过夏天都不为过。
“你们打了这么久,战况怎么样?”
佟安晚坐在秦谚书的身边,看着他们洗牌,询问道。
其他人淡笑不语,只有穆安久朝安晚投去求救一般的眼神:“嫂子,你玩的也无聊了吧,要不你替二哥一会儿?”
穆安久从一上桌开始,就被压榨的厉害,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秦谚书坐庄的时候,他才是最惨的那一个,最后他才想明白,自己可能在无形之中就得罪了他。
但是......具体是哪里得罪了他呢!等他看到佟安晚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该不会是他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佟安晚就差裹着棉大衣的样子,调侃了一句:嫂子,你这是去了一趟南极,时差温度没有倒回来吗?
唔,果然妻控是最可怕的。
秦谚书凉凉的看了一眼穆安久,然后侧目语气温柔的朝佟安晚问道:“要不要打一盘。”
佟安晚不是很会打麻将,再说了,这一堆壕打一局的赌注都是一辆奔驰的价格起步,她还是不要败家了。
“我看你们打就好。”安晚无视穆安久期待的小眼神,拒绝道。
董冬冬坐在顾霆君的身边,看着安晚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没有被主任发现了的猫,揶揄道:“晚晚的麻将打的连我都不如,二哥,你就不要为难晚晚了。”
秦谚书一边摸牌,一边笑看着佟安晚道:“原来你除了厨艺之外,还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佟安晚瞪了董冬冬一眼,毫无震慑力,然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不擅长怎么了,又不是代表我不会,再说了,我的纸牌还是打的不错的,不比你们差呢!”
说到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安晚还是有点趾高气扬的,秦谚书见她这副嘚瑟的模样,打完手上这一圈,就改换了打纸牌,这一圈换成了女人来打,男人在一边看,包厢里除了董冬冬和佟安晚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清纯女孩子。
全场只有柯子焱没有女伴,所以她们就索性打起来斗地主,这斗地主打了五盘,这场接风宴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门被打开的瞬间,佟安晚只觉得背后吹来一阵冷气,只见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安晚也转过身去看,但是实现被秦谚书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索性就将脑袋转回去,整理起桌上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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