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山庄中亮起了柔和灯火。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整个婚纱团队留在了山庄中接受款待。
凤谨时凑到了凤谨言身边，指了指外面，率先站起来走了出去。凤谨言挑了挑眉，和沈玉桃打了个招呼，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二人不仅出了包间，还出了客栈。
凤谨时站在客栈门口，抬头看着星光明灭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大哥，我暗中调查了一下大嫂……”
斜睨了他一眼，凤谨言平静问道：“是么？查到什么了？”
“她的名声非常不好，杀了很多人。”凤谨时忽然转身看着凤谨言，眉头紧皱，“重点是她和特殊部门的那个苍术举止亲密得很……”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所以对于你私自调查她的事情，下不为例。”凤谨言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有些悠悠，“她名声不好是因我之故、受我之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至于苍术，他们之间……”
不等凤谨言说完，凤谨时将手机里的照片翻了出来给他看：“都这样了，你清醒一点吧，大哥！”
照片里苍术温柔地亲吻着沈玉桃的额头，沈玉桃垂着眼眸，嘴角弯弯。这是“520”那天，他离开S市前与她依依惜别时的情景。
既然被人拍到了，未免误会，凤谨言决定向凤谨时说明一下：“昔年我被谋害，虽侥幸存活，但实力不够，若贸然回家，必然会引起那些害我之人的注意。”
“当年到底是谁谋害你？”
凤谨言没有回答，径自说下去：“我为了从长计议，易了容，拜入了药仙谷，取了化名，加入了特殊部门，直至复仇计划顺利实施，我才重新以凤谨言的身份回到暗世界。”
凤谨时目瞪口呆，脑子里快速把这些消息整合分析，很快就想通了：“你就是苍术？！”
“我刻意接近她，让她成为了我的武器，为我披荆斩棘灭了那四家……”若时光能够倒流，让如今的他回到过去，他愿意为了她更换计划。
可时光不会倒流，云雾山之战已成定局。即便他深感遗憾，觉得歉疚，更是懊悔不已，可对她造成的伤害以及她因此背负的恶名都无法改变了。
“那四家？他们为什么要害你？”
“宝物迷人眼，财帛动人心。”
凤谨时沉默了一下，蹙眉：“大嫂知道苍术是你？”
凤谨言笑起来：“自然知道。这些年，谁都没有联想过，就她猜到了，她聪明得很。”
“是我误会了大嫂，我……”
“没事，她不会在意这些。”想起她曾说过的“左拥右抱皆是他”这样的话，他有些啼笑皆非，“谨时，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
“我明白的，大哥。”
“还有，暗中调查这样的事情，我先前说过，下不为例，你最好牢牢记住。惹恼了她，哪怕你是我亲弟弟，也必然要吃些苦头。”
凤谨时正色道：“大嫂威武，小弟怎敢冒犯？定谨遵大哥忠告，绝无下次！”
“那张照片……”
“我现在就删除！”
“发给我，你再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