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燕赌气离开汴京后,便直接回到北汉。

俗语说,入门休问荣枯事,观着颜色便得知。欧阳屏看着女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她遇到了不顺心的事。然而,他又不方便开口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那样颓废不振的样子,心疼的摇了摇头。

“回来了就好,什么也别想了。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强求也求不来的。”欧阳屏一语双关地说。

欧阳燕始终沉默着。不过,她感觉父亲虽然令自己讨厌,但他还是挺关心自己的。这一点,令欧阳燕非常感动。虽然观点上有些不同,但情感上毕竟是父女,肉连着筋。这种血缘纽带,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的。

是啊!父亲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主观意识又不听使唤,明明知道得不到的,却偏偏要去追求,即使碰得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的那种意念。

慕容云说得很明白了,他和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想做那无情无义的陈世美。如果背叛了爱情,他对不起马小雪,更对不起养育他十五年的养父母。

就是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才值得我去爱。此时此刻,欧阳燕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怨天情绪。她总感觉,上天喜欢捉弄人。明明我爱他,他却不敢爱我。

一度,欧阳燕想到了剃发为尼。

此时的她,那失落的心情已低到了谷底。

她那贤惠善良的母亲,名叫易榕,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女儿肯定是在感情上遇到了挫折。可这东西,自己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女儿回来几天了,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作为母亲的易榕更是心疼的要死。有道是,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种血缘上的情感,只有母亲才深有体会。

可是,女儿又很犟。老头子给她物色的对象,她又看不上。感情的东西,只能是顺其自然,不能一味逼迫。逼急了,有时候会酿成可悲的后果。身边的例子,不胜枚举。

所以,父母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清楚这一点:是孩子在结婚,而不是我们在结婚。孩子是有绝对的选择权和决定权。

因此,一段时间来,欧阳屏只能顺着女儿,只要她不提感情的事,他们也从不提及。

有一天,欧阳屏正在闭目养神。一个家奴走了进来,低声说:“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御林军总管的人求见。”

欧阳屏一听,那还得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官员,可是掌握军权的“首都卫戍司令”。他哪敢怠慢,急忙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严总管大驾光临,令敝庄蓬荜生辉。”欧阳屏笑脸相迎。

“欧阳老先生,好久不见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晋阳御林军总管严实将军,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将军。

没有想到,这样有身份的人,来见赋闲在家的旧官员,已经是让人羡慕不已了,可他提着礼物,大袋小袋的。

欧阳屏真有点受宠若惊。自从被北汉主解职,赋闲在家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在职官员来过。正所谓:人走茶凉,船过水无痕。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官场现象。

如今,这个“首都卫戍司令”,不但亲自登门拜访,还提着大袋小袋,真让人不可思议。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求自己吗?欧阳屏自个猜测着。

他把严实迎进会客厅,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有一种你来我光彩的味道。他拿出最好的茶叶,招待这位有地位的不速之客。

几句客套话过后,严实便说出了此次来的目的:“欧阳老先生,听说你的女儿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欧阳屏一听,心里格噔一下。心想,他怎么问起燕儿来,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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