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琯将玉佩塞进程云的掌心,圆圆的杏眼瞬不瞬,轻声说:“相信我。”

  四皇子知道你们飞檐走壁的功夫厉害,必然提前有所防范。求你,别去送死。

  程云缓缓收起掌心,抬眼看着她,说:“…我答应你,我不去送死。可是现在有个问题…你我还有四要是生还是死,恐怕都不由我们说了算。”

  什么?

  三琯疑惑地看着程云。

  程云的眼神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三琯连忙转过身,呆愣在了当场。

  “阿衍。”她叫道。

  程云与李承衍第二次相见,他们两人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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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下意识挡在四要和三琯的身前。

  可是三琯却“嗷”地声从他身后跳出来,倦鸟归林般扑到了李承衍的怀里。

  “阿衍阿衍!”她喊着他的名字,脸颊窝在他的肩头,“小十,你怎么才找到我啊!”

  李承衍缓缓伸手,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漆黑如墨的双眸却与程云对视,目光冰凉。

  九方城内自出事之后,连乱了十几日。

  李承衍包下城数栋酒楼,日日宴请各派江湖人士,待大家酒足饭饱,先礼后兵,劝众掌门好生约束自家门徒。

  今日夜宴,玉面银鱼恰好也在。

  酒过三巡,席上戟帮姜掌门起哄:“玉面老鱼,十年前你在望春楼里放话,说没有哪个男人进了你的门还能出得去?这话还算数吗?”

  “如今咱们十殿下还没娶亲,第次出皇宫,你不给咱们开开眼,看十殿下进不进你的门?”

  玉面银鱼穿 件竹叶纹的绸裙,敞开的衣襟上满是酒渍,闻言臻首微仰,头上银鱼发簪摇摇晃晃,媚眼如丝道:“十殿下,今夜奴在上房等您,你若拂了奴面子,奴可不依…”

  李承衍言笑晏晏面不变,只是酒席散去之后,行至二堂转身,不再往上房去,而是拐到了这书房,甫推开门,就看见玉面银鱼赤/身/裸/体躺在书案上,血流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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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琯连连扶额。

  “阿衍笨蛋!”她嘟囔,“人家摆明了设局陷害你啊!晚上吃饭那么多人都听见了玉面银鱼要找你,四皇子派四要杀了她,所有的嫌疑都在你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事不宜迟!”三琯连声叫道,“既然是个局,肯定马上就会有人来捉奸,现在可怎么办?”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团团打转。

  李承衍却丝毫惊慌,静立书案前,与程云久久对视。

  法子,自然是有。

  三琯纯洁天真想不到,可他们两人…都明白。

  良久后,程云低下了眼睛,攥住四要的肩头躲到了方才与三琯藏身的书架后。

  三琯眼睛亮,牵着李承衍也想躲过去,却被李承衍把拽住,扯到了书案前。

  “小小书架,哪里藏得了四个人?”李承衍说,“三琯,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三琯:“…诶?”

  于是,当醉醺醺的戟帮掌门姜虎带着今夜赴宴的江湖众人,闹闹哄哄地推开书房门时…

  房媚香扑鼻,地上散落满地衣裙。

  十皇子李承衍赤着上身,怀娇人玉腿白皙,环在腰上,乌黑的头发挽成道发髻,银鱼发簪摇摇晃晃。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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