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与黄绯当场并没有死,他们从阳台摔下脑部着地都已神志不清。在弥留之际都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们的孤魂将独自飘向天国的上方。

他们被救护车分别送往两家医院,这也实现他们“大难来临各自飞”的人生宿命。

给他们报警的是他们聘请的厨师,他们有理由庆祝一番——因为他们确信对方将不会出现在庆祝宴会上——这才是他们举办宴会的初衷,但他们的计划不够缜密或略有疏漏,因为他们双方都参加不了这场盛大的宴会了。

黄绯的儿子黄天南从美国赶回来奔丧,咨询了律师之后,直接把马丽作为被告起诉了。

上市公司绿如蓝集团的股东继承人之间的诉讼纠纷自然是吸引了媒体的目光,京华大学法学院的知名法学家在京华电视台做了一期节目,就这个案子的基础法律关系做了梳理并就这个案子可能出现的种种可能结果作了分析。

马丽聘请张玉良作为代理人,这个案子的代理费就有二百万,还不包括超额完成的部分提成(超额完成的部分就是黄绯先于马达死亡,黄绯的遗产由她的法定继承人继承),张玉良想帮兄弟陈向东一把,便与他一起代理,代理费一人一半。

二百万代理费打到向东律师事务所账上后,张玉良与陈向东都喜不自禁因为他们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律师费。

于是两人决定在律师事务所的小酒馆喝上一杯,因为有钱了两人一致决定菜也要上个档次,卤牛肉、烤鸭、青椒青豆、烧冬瓜,一瓶运漕粮食酒,两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在醉眼朦胧间张玉良忽然看到那个青衣银髯的道长,张玉良思忖他怎么又出现在这家小酒馆难道他就住在附近要不要给他上几个菜,当他再抬头时那位道长已经不见。

“奇怪,刚刚分明是看到那位道长了,怎么不见了?”

“还是上次那个青衣道袍的道长吗,银髯飘飘的?”

张玉良沉默不语,“说来也奇怪,一看到他我就会想到自己死去的父亲。”

这时,他接到了市一医院的电话。赵玉颜在栖霞山游玩时采了一些蘑菇,在山下的农家乐吃饭时就吃了这蘑菇,结果一行几位驴友都中毒了,被送到了市一医院。

张玉良与陈向东马上放下筷子赶往市一医院,他们在住院部看到了赵玉颜,她正在闭目养神,面色灰白嘴唇干裂虚弱无力,她看到他们时都没有力气说话,用眼神示意他们坐下。

“你还好吗?”张玉良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没有力气。”

“通知你爸爸了吗?”

“我没有让他们通知。”

张玉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因为赵玉颜已经把他当作亲人了。

“怎么会吃自己菜的蘑菇呢?是不是有色彩鲜艳的蘑菇?”

赵玉颜摇摇头。

“还好没有什么大事。今晚我来陪你吧。”

赵玉颜点点头。

他转向陈向东,“黄绯,我们代理的那个案子,她也是被送到市一医院的,我们借机查一下玉颜的治疗方案以及主治医生的签名文件等,你去看一下。”

不久陈向东就回来了,“治疗方案可以查询,而且当值医生的排班表也可以查询,要是没有熟人手续上有点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赵玉颜就出院了,张玉良办好了出院手续并把她送回家,“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赵玉颜爱怜地说。他看着她点点头。

但他还是去了向东律师事务所。

等他到了办公室发现陈向东昨晚就睡在办公室,蓬头垢面还没有起床,

“怎么了?向东,张芳华把你赶出家门了?”

“别提了,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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