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说是。

  曹操又道,“其实孤早就看出来了,扬安就是这样的人,给阿瑛选封地时候,你选了成平而非长宜,孤就知道了你的好脾气。只是这么来,就不免给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不安分之人以可乘之机,反而叫人误解,落了下风,还望扬安自己日后当心。”

  想当初他在刘赟给思齐选封地之时,就有想法要掰下他这心为这旁人着想,太过自我约束却又不懂拒绝他人的性格,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敲打下。

  这趟司空府之行,让刘赟的心安定了不少,回去的途,刘赟扫这几日的紧张郁郁,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听说阿瑛这几日酿了好些果酒,你祖母都用过两坛了,说是味道极好,今儿可有空去取两坛来给阿父尝尝?”

  秋天是个吃果子的好时节,思齐用梅子做成梅子酒后,又拿葡萄酿制了红葡萄酒。

  但因为是刚开始着手去做的缘故,很多地方还有欠缺,成品和后世她喝过的葡萄酒相比,味道也非常般。

  但因为今年气候不错,雨水也丰盈,家和庄园里结得葡萄太多,故而思齐也新制了不少红酒,并不介意给刘赟和那些同家交好的长辈们分分。

  只是……

  “这酒不同于寻常酒水,饮酒之前需要先让它‘醒’下才好。”

  “醒下?”刘赟很明显并没有听明白女儿的说法。

  “嗯。”思齐应道,“喝红酒是要醒酒的。”

  = =

  再过了个月后便到了建安七年的新年。

  除夕这日,宫传来消息,刘协得了风寒,腊月二十当日就彻底病倒在了自己的寝宫,故而今年的宫宴也提前取消。

  而曹操则在小年那天就说了,为了庆祝今年讨伐袁绍的连番大捷,新年这日要在观星台请客吃饭,希望大家准时参加。

  原来曹操说要在观星台举办新年宴时,刘赟夹在当不免左右为难。

  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若是不去参加宫皇帝举办的新年宴,若是去了曹操那边,便很有些说不过去。

  但若是执意要去宫赴宴,却又免不了得罪了曹操。

  正当刘赟在家发愁之际,宫皇帝病了的消息传来,让他精神都为之振。

  “皇帝这病……病在这个时候,实在是……”

  病得好啊!

  思齐点头微笑。

  病得这么恰到好处,估计刘协这“病”也不定是真病到不能起床的地步。

  这么病病避下风头的确也是好事,既能很自然地取消宴会保住面子,又可以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从而保住里子。

  的确不失为个高招。

  新年那日,刘赟先是代病得起不来床的刘协祭拜天地先祖后,便去了观星台赴宴。

  是夜,刘赟回来,对着思齐的葡萄酒赞赏有加。

  “今儿席上都知道,他们喝的这种要晃着酒杯才能醒过来的果酒,只有我的女儿思齐才能做得出来,可别提有多羡慕了。”

  思齐迅速抓住了重点:“你们在观星台的新年宴上也醒酒了么?”

  “是啊。”刘赟道,“还是我教他们的呢。就这么拿着酒杯,手腕发力,下下打着圈儿进行晃动,是不是这么回事?曹公当还问我,醒酒时候是不是不能说话,否则就把这酒给惊醒了,这可真把我给问住了。”

  众大佬在酒席上分桌坐在两旁,声地齐刷刷晃动着白玉酒杯。

  思齐想想就觉得有些莫名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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