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赵夫人将门虎女,手劲惊人,何况教训季松教训了许多年,一下子就拽得季松耳朵通红;季松耳朵疼得厉害,只能朝嫂子倾着身体:“耳朵、耳朵要掉了嫂子!”

赵夫人别过了头。她手劲轻了些,可照旧揪着季松耳朵:“季松你再给我说一遍,苗苗为什么请大夫?”

季松支支吾吾的:“就是,她体弱嘛,动不动就病给我看。她病了,我还能不给她请大夫啊?”

“好好好,季松你很好,”赵夫人立刻加大了手下的力气:“季松我问你,你怎么弄了一个小厨房?”

“我我在外头当差,那光禄寺的东西多难吃啊,我不得给自己开个小灶补补啊?”季松想提高声音又怕丢人,只气冲冲道,又被大嫂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放屁!你当我没问过?厨房说了,天天早上要水,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季松心道当然是沈禾那人娇气,每天锻炼完就要花好长时间洗澡啊。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她那人娇气,爱干净……回头我说说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当柴火不要钱啊。”

赵夫人松开了季松。她后退一步,忽然狠狠一脚踹向了季松的腿:“季松你挺会当家的啊她娇气,之前怎么不天天洗澡?”

“上回你三嫂说你折腾得苗苗天天躺床上歇着,我还有点不信;没想到现在你折腾得人家都请大夫了季松,都是爹娘生父母养,你凭什么这么糟蹋人家?”

赵夫人和沈禾交际不多,毕竟俩人差着三十岁呢,她看沈禾跟看儿媳妇儿差不多,平常倒是老三老四媳妇和沈禾交际多些。老三媳妇那人爱串门,就把她要竹茹酒方子、结果发现沈禾瘫床上的事情给说了。

当时她在打趣,赵夫人也没多想;直到这回季松请了大夫过来,赵夫人担心弟弟弟媳生病,就找大夫问了问,不曾想大夫含糊其辞,最后只说五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再问究竟是这么个不舒服法儿,大夫便顾左右而言他,死活不肯说。

赵夫人哪还能不明白呢?这分明就是季松于床笫间太过放肆,人家招架不了了。

季松见嫂子表情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揉着耳朵笑:“我说嫂子哎,她就送了您一副头面,就把您给收买了?我才是您的亲弟弟好不好?”

“什么头面?”赵夫人一愣,季松比她更茫然:“先前我送苗苗珍珠,苗苗自己一颗没用,反倒给您打了副头面,说什么她年纪轻,还用不到,但嫂子您用得到……她还没给您啊?”

“……”赵夫人忍不住笑了。她笑着笑着又别过了头:“小五,你到底喜不喜欢苗苗?”

季松当然说喜欢了:“嫂子这是什么话?要是不喜欢她,我能天天这么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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