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压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一步一步来到艾尔雅身边。
这是他的宝物,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带着狠厉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路基的视线猝不及防与艾尔雅对上了。浅粉色的信纸没拿下去,艾尔雅的目光从纸下散漫地垂下就这样看着路基。
一秒、两秒……
路基在回神之后很快地一眨眼,眼神恢复成了之前的懵懂纯粹,他一个从身体到心灵都粹过毒的人,却很愿意在艾尔雅这里装作天真的孩子。
天真的孩子不会背叛你,请信任我;天真的孩子很脆弱,请怜惜我。
而艾尔雅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来:能将尸体炮制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天真无邪之人,不过他愿意装,他也不介意继续看他演下去。
不喜欢被居高临下的感觉,艾尔雅终于放下信封,一只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懒懒地撑了下巴,声音低沉冰冷:“跪下。”
路基连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
“刚才你在哪里?”
“我见到了樊卓,”路基大而黑亮的眼睛直视着艾尔雅。
塞缪尔似乎觉得有趣,眯起眼睛笑了笑:“樊卓?”
不劳塞缪尔提问,路基急于证明自己的忠诚似的开口:“他想让我离开艾尔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