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是哩。”宋沂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点着头就与孙娘子告辞,看来她走之前,怕是见不到边荣的面了。
旁的无所谓,只是那轿子主人是谁一事,到底还是没和边荣说出口。
宋沂回家想了想,索性去楼上磨墨写了封信,求助一位远在异地的好心人,拜托他在府城打听打听王家兄妹的脾气名声,顺便与他蛐蛐一回孙娘子,把谁当小人看呢,她难道就不替边荣打算么。
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等墨水干了叠进信封,宋沂没叫人拿走,反而将它丢进了桌上一个木匣子里,那匣子已经装了不少封信,全都和这封一样,没有落款名姓,就是寄都寄不到人手里。
许凤仪先前在和冉霁预备着宋沂要去金陵带的行李,这时上楼催人,看着那动静就不解道:“你那信匣子里装了好些信了,既然写了,怎么不寄去?”
宋沂奇怪道:“写了是写了,可并不一定要寄呀。俗话说得好,耳听不如眼见,横竖过了年我就要去金陵的,到时候直接问他不是更好么,正好年后叫他出来领我去金陵逛逛。”
“啧”徐凤仪牙疼的嘬嘴,盯着自家这个女学生看去,这话若是换了男女,叫人听着还以为是哪家浪荡子弟勾搭小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