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将抽到一半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随着手里的动作,那手指尖的黑色纹身更显醒目。
眼前的男人显然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阮烟只能尴尬的扯了扯身上的真丝被,将自己尽量裹盖严实后伸出另一只手臂去捡起地上的白色旗袍,接着便快速的躲回被子里去。
男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在被子里一顿滑稽又多余的操作,眉梢轻挑。
阮烟将自己裹在里头倒腾了许久后,才慢吞吞的掀开被子探出一颗尴尬的小脑袋。
“陆…陆先生…旗袍……坏…坏了……”
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但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乎是在向他求助。
而陆行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旗袍是他撕的,人也是他欺负的。
眼看着她一副泪眼朦胧,被欺负了也不敢吱声的模样,男人这才放软了态度。
“去洗洗,衣服在更衣室。”话落,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卷过那床真丝被红着脸,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唇角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弧度。
第一次见她,是她来公司给沈然送饭
那意外的一面,他惦记到了现在。
而昨晚的时机,的确恰到好处。
陆行之看着浴室里朦胧的影子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薄唇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的确,最高明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