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的山路,纵使她不说,和尚也不敢叫她一人独行。
索性留了她住在他的卧房,和尚在佛堂打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央央换回自己缝补妥当的衣衫,是她该下山的时候了。
和尚已经自觉去山中挖采了满满一背篼的野菜,里面还有一只泛黑的丑兔子,被一根藤条捆着四脚,塞在了野菜下。
“大师。”
清晨的山雾弥漫,央央一袭素裙,面无胭脂,秀气而清纯。她咬着唇,小心翼翼道:“不知大师何时有空,我在家中招待大师用饭?多次叨扰,惹大师麻烦了。”
“施主无需客气,贫僧举手之劳。”
决非双手合十,婉拒了央央的邀请。
他不适合再下山,也不适合再与央央接触。
昨夜枯坐佛堂一整夜,他念了一个时辰的经,发了几个时辰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