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七未理,屈起的指腹轻抚袖口。
他拿到了。
顺利的超乎寻常,似是有人刻意放水。他看向帘帐,眸底情绪令人难懂。
帐内。
陶锦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跪在地上的阿杳,他身上软骨散药效已消,只是一夜未眠,惊慌憔悴,像受惊的小动物。
听着帐外响动,陶锦拿起梳篦,“过来,替本宫梳妆。”
阿杳从地上起身,提心吊胆地走到长公主身后,颤着手接过梳篦,小心翼翼为她绾发。
今日清晨,玉佩被陶锦还给阿杳,她只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阿杳艰难咽下口水,表明忠心,“奴会效忠殿下的。”
许少良带人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幕。
阿杳散着发,眼眶泛红,虽穿着衣衫,可衣襟未遮住的肌肤上留有点点红痕。
帐内显然经历过一场情事,有侍女进入,将脏污的被褥重新换下,昨夜的狼藉皆被收拾干净。
怀七的视线径直落在阿杳脖颈上。
在他走后,长公主还宠幸了这个琴师。
发髻绾好,女人从容起身,只让阿杳留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