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策马整日,夜间又喝了三壶酒。一个时辰后,怀七半阖上眼眸,终于掩不住疲惫倦色。
可每当即将阖眸时,男人便会骤然清醒,指尖下意识去寻透骨针,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可惜透骨针与革带都被扔在地上。
没有外物,怀七只能凭借强大的自制力保持醒着,眼神本能的追逐着小姐的一举一动,实际脑子已经不转了。
陶锦早已停下,正新奇地观察着小狗。
说起来,这么些年,怀七每次都是在她入睡后才休息的,有时甚至整夜不阖眼,趁白日无事时才眯一会儿。
树上,房梁上,或是某个无人的杂物间,这都是暗卫用来休息的地方。
这么多年,怀七的睡眠方式早被培养成碎片式,肌肉记忆使他无法长久入眠,任何响动都会令他瞬间清醒,心中警觉。
怀七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沉沉困意了。
他并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可是现在,眼前的小姐变得模糊不清,脑子彻底变成泥浆,他马上便睁不开眼。
小狗完全在强撑啊。
都要睁不开眼了,他为何不睡。
方才的时间里,陶锦已经玩够酒醉小狗,也没打算再折腾他。
简单收拾一下,她在小狗耳畔轻声道:“困了便睡吧。”
男人转身,强眯起眼看她,陶锦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安抚道:“莫惦记了,真不赶你走。”